就在王青莲走不了,又坐下的同时,一个老妇人蓬头垢面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嘴里念叨,“老夫人,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你是何人?”
“老奴,老奴曾是三小姐院里的奶妈。”
众人差异,这个看着邋遢不修边幅的老妇人是那个疯了的林妈妈!!!
最惊讶的是王姨娘,她惊讶地合不上嘴,竟脱口而出,“你……你没有疯?”
“王姨娘你很失望对吧。可是老天有眼,让老奴的头脑又清醒过来了,老天爷留我这条贱命就是要指证你的。”
王姨娘做了不少坏事,很多事情都是吩咐这些个婆子奶妈去做,所以她此刻内心很紧张,但她一定不能表现在脸上。“林妈妈你要指证我什么,我看你依然疯着,头脑没清醒。”转而又对老夫人说,“母亲,林妈妈疯了的样子您也是见过的,您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那都是疯人疯语。”
“我当然记得她的疯人疯语,她不是还叫过你二夫人吗?”老夫人讽刺她,“我倒想听听她今日会说出什么疯语。”
“林婆子,你接着说,你要指证王姨娘什么?你可想好了污蔑主子的下场。”
“老奴早想好了。”林妈妈发狠地看着王姨娘,“老奴去接大小姐回府的路途中出现的蒙面上贼不是偶然的,是王姨娘精心安排的。”
“什么?王姨娘我是何处得罪了你,你竟要杀害我。”长孙静茹早就清楚,但还是表现出一副难以置信又难过的神情。
“林妈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姨娘做的,指不定是你伙同大姐姐要来陷害我姨娘,大姐姐早看我们不习惯了不是吗?老不羞的,自个做了丑事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长孙静雅张牙舞爪的,这个昔日的奶妈从来就是最烦的。长孙静柔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少说话,可是她并没有意会。长孙静柔心里狂躁,这个亲妹妹可真和草包王青莲有的一比。
林妈妈想到在客栈被侮辱的事情,顿时脸红,可是经历过生死,忍辱偷生,她现在只想看到始作俑者的下场。
“三妹妹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南宫世子救我一事也是假的。”
“话都是你们在说,谁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是你在爱慕南宫世子,故意说这一出的。”
“既然三妹妹这么说,那我可得让南宫世子来此对质,看我是否撒了谎。”
“三丫头你住嘴,你是嫌在庄子上住的时间不够久吗?”老夫人可不想家里的丑事让南宫世子这样尊贵的人见笑。更何况,她们侯府去给南宫世子送礼表示感谢时,虽然他没收,但却说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可见此事是真的。
“不,我不去庄子。”一想起庄子上清苦的日子,长孙静雅觉得还不如杀了她。
“不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
老夫人的正言厉色也就把一旁的王青莲给震慑住,原以为和蔼可亲的姑奶奶竟是这般可怕,和她的爷爷一样可怕,难怪两人的关系会不好。王青莲在脑子里脑补爷爷和姑奶奶争吵的画面,会是谁赢呢?
“林婆子你接着说。”
林妈妈接着说,“老奴疯了后,被关在柴房,和老奴一同关在一起的是兰儿。王姨娘不放心我们俩,还让她院里的丫鬟在老奴在饭菜上下毒,可惜我的那份饭菜让老鼠吃了,老奴才得以幸免,而兰儿死了。大家都以为兰儿是因为毒害夫人而畏罪自杀的。幸得新府医宅心仁厚治好了老奴的疯病,也让老奴看清了姨娘你的真面目。”
“你胡说,兰儿的死和我什么关系。是她悔悟曾经想要毒害夫人而羞愧自杀的。”
“王姨娘你别狡辩了,兰儿顶多就是给夫人吃残羹剩饭,是你让周婆子在药里下了药,污蔑兰儿的。”
“周婆子”
被点到名的周婆子,身子晃了一下,“老,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