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母女听菊香说老夫人在找她们,宁慧雯更是想好了一肚子的话要向老夫人状告长孙静茹。
这人都还没进屋呢就开始哭诉,“外祖母,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怎么了这是?哭得跟小花猫似的,谁欺负你了告诉外祖母。”老夫人心疼地把她拉在身旁,拿着手帕亲自给她擦拭。
“外祖母是静茹陷害我的,她肯定是个假的,她是假的。”
老夫人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真的假的,她在说什么。
“母亲是这样的。”长孙明月补充道,“慧雯说她给荣王世子敬酒时并非是一时手滑,而是感觉有人使了手段,让她的手没有及时握住酒杯才让酒杯掉地上了。其实这事也很难说,有可能真如慧雯所说,听闻茹侄女身边的白芷和红姑都会武功,想弹个石子什么的也并非难事;当然也有可能是慧雯太紧张了才失手的。”
长孙明月没有完全说是长孙静茹的过错,而是分析了两种可能性,要的是让老夫人自己起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完全指征长孙静茹反而会让老夫人觉得她为了偏袒自己的女儿而无中生有。
果然,老夫人神色变了变,思想徘徊在这两者可能之间。
接着,长孙明月说,“听说到庄子上接茹侄女的是沈婆子,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疯!”
“你想说什么?”老妇人问。
“母亲您应该也早察觉到茹侄女的性子与小时候真是差大了,时间是能改变些事情,可是这性子改变得太快了,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沈婆子接回来的当真是我们长孙家的孩子?”
老夫人不言不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其实她自个也觉得这个曾经不讨喜的孙女除了样貌与小时候还有几分相似,性子却全然不同,小时候的她那样木讷不会说好话,整日子一副哭丧的脸,让人见了就烦。现如今性子活泼了,人会说话做谨慎懂事,比起她一向看好的静柔还要好上几分。
长孙明月接着分析,“话说当年把静茹送去庄子上,也就让林婆子和几个丫鬟还有护卫小斯跟着,银钱食物方面可没有多余给,又没有夫子相教,却还是活得不失一位贵家小姐的模样。您应该也听闻了姚家的那位小姐吧,生母犯了错跟着去家庙生活,等到生母死了才被接回来,回来的时候连行为举止连个丫鬟都不如,简直就是个乡间野丫头。母亲,我说这些也是怕有人想要混淆咱们张孙家的血脉。想想以前的侯府也算风平浪静,自从她回来后大小事情接连不断。”
老夫人刚拿起的茶杯盖松了手,两个瓷器相碰撞出刺耳的声音。长孙静茹现如今是皇上亲封的昭阳郡主,于安乐侯府是一种光耀门楣的存在,怎可乱动。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这个长孙静茹真是假的该如何,她的目的是什么?的确侯府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
这件事情可以先放着,要紧的是宁慧雯的事情。
“慧雯对于两位世子是何看法?”老夫人问。
宁慧雯立马变得娇羞起来,接着又有点难过,“南宫世子真是当世无双,可是太过冰冷了,他貌似真的不喜欢我。”
“冰冷点有何不好,这样别的女子才不敢靠近,也就不会有莺莺燕燕之事。”老夫人说得好想这事已经铁板钉钉了。
“我倒觉得荣王世子不错。”长孙明月说,毕竟荣王才是皇帝的本家,是最有分量的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