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出了芳菲苑，马不停蹄地往老夫人的延瑞堂跑。

“怎么样？”老夫人迫切地问。

吴妈妈努力喘了两口气，“没……没有……没有，没有看到胎记。”

“好好好。”老夫人两说了三个好字，脸色十分阴沉。“你先下去吧。”

“是……是是。”吴妈妈原以为她能得到什么贵重的奖励，结果却是看到老夫人的脸都耷拉下来，难道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此时的她也不敢奢求什么奖励了，不要责罚她就好，听命地离开了。

老夫人坐在软塌上，但是心情此起彼伏。满脑子都是长孙静茹回来后府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再加上府里的流言和道士玉清子的话，她越来越确信这一切都是长孙静茹搞出来的，再不解决了她，侯府就要被她搞垮了，而自己的荣华富贵就没了。她可不想一把年纪了最后沦落成普通百姓家的老太太。

“老夫人……那个，那个……”竹香欲言又止，毕竟老夫人现在心情很差，如果再和她说一件不好的事情，难免会被牵扯进去。原先这是兰香的事情，可是兰香实在没有胆量在此刻图触碰霉头，只好委托一向稳重的竹香去禀报事情。

“什么事情啊，吞吞吐吐，是没给饭吃，没力气说话吗？”老夫人的语气显得焦躁、愤怒。

“老夫人您那喜鹊儿……死了。”竹香闭紧眼睛，准备接受一场暴风雨的冲击。

“什么？”老夫人先是惊讶，接着也不管面前这个她一直认为细心得力的大丫鬟，拿起鸠仗就打了下去。“你们怎么照顾的，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竹香瞬间就被打跪在地上，缩卷这身子不敢反抗。

兰香看竹香被打很是内疚，扑上去抓住老夫人的鸠仗，跪下来哭着说道，“老夫人您别怪竹香了，是奴婢的错。喂养喜鹊的活儿是奴婢在做的，是奴婢的错，请老夫人责罚。”

“你今天都喂了什么东西？”

“和往常一样，没有不同。”兰香是在想不出哪里出错了。“可是，奴婢也不知道这就……”

“你把喜鹊带哪儿去过？又遇上什么人没有？”

“这……”兰香努力回想。“奴婢回来的路上遇到郡主和二小姐。”

“然后，没有多久喜鹊就死了对吗？”老夫人问。

“嗯。”兰香点点头。

“果然是因为她，这个扫把星，冒牌货。”老夫人气得呼吸都不大顺畅。

孙妈妈赶紧给她顺顺背，“主子，喝口茶消消气。”

“不马上把她解决了，我哪里消得了气，我这是要被气死了。”即使这么说，老夫人还是喝了口茶顺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