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瑶本是不同意的,这么多人去看她女儿的身子像什么话,可是长孙静茹坚持只有祖母还有姨娘们一块儿去做个见证才能证明她的清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偏房里,长孙静茹主动褪去外衣,露出腰部,那淡粉色的莲花苞骨朵的小胎记赫然伫立在要不上。
“哎呀,以前都是听柳姐姐提这个胎记,今日真是有幸了。”陆姨娘笑着说,完全忘了这件事的起因可是老夫人在质疑长孙静茹的真假。
同样没见过的梅姨娘也凑近瞧个仔细。“真有胎记。”不过她可不会像陆姨娘那样欢欣鼓舞,因为老夫人的脸色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缓和过。
老夫人是相信她的话的,也正因为相信,整个心都沉了,老脸没了。
李云瑶说酸话,“母亲,您可得瞧好了,到底有没有胎记。”
老夫人人老但是还没到眼瞎的地步,但是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特别是陆姨娘又提了一次刚刚长孙静茹要求道歉的事情,整个脸阴沉得不行。“我怎么知道那胎记是不是她画上去或做了其他手脚。”
“既然祖母还是不相信,不如就请宫里的女医来看看孙女腰上的胎记是否作假。”长孙静茹才不怕把事情闹大,左右死了面子的又不是她。
提到皇宫想到皇上,老夫人就是再不承认是自己听信了谣言也不成。“不必了。我今天做这一切也是怕有人想要混淆咱们侯府的血脉。既然胎记不假,那静茹就不假,何须劳烦宫里的女医。但是……”
“母亲还有什么疑虑?”李云瑶问。她知道老夫人可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一众人从偏房出来后,长孙文博问,“怎么样了?”
“侯爷,郡主是真的,是真的。”陆姨娘欣喜跑来汇报,然后想起长孙静茹的要求,低着声音说,“可是,郡主要求母亲道歉的事情,这……”
“我那不过是说笑的。”长孙静茹笑着说,“祖母是我的长辈,我怎么能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呢。祖母怀疑我也是为了侯府好。”
长孙静茹用的是‘以下犯上’这个词,可是按照现在的位分,以下犯上的可是老夫人啊!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可见心里有多怨。“别那么得意,你这个扫把星。”
“母亲,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女儿。”李云瑶气得站了起来,因为突然情绪惊动,导致肚子阵痛。
长孙静茹也第一时间跑到李云瑶身边,“母亲,我会没事的,你放心。”
“云瑶,别激动。”长孙文博护在身边,“母亲,您到底是想干嘛??一会儿说静茹是假的,一会儿又说她是扫把星。你是有多么不待见她,还是又听信了什么谣言。”
而这边的老夫人自己感觉是心累交瘁,“儿啊,这次可不是什么谣言了,是玉清子师傅说的。咱们侯府里有人被煞气附体,会坏了咱们侯府的运势。你想想看自从她回来后咱门侯府发生了多少坏事,比如梅香没了孩子。”
“那是王婉娘干的事情和我女儿有何干系,母亲您可别怪错人了。”李云瑶向来对老夫人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她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她的女儿,她实在是忍不了。
“那……那不是因为有煞气嘛。”老夫人说得很没底气。她当然知道是王婉娘黑了心肝做了坏事,可是现在她要的是个有力的理由指证长孙静茹是煞气入体来坏侯府的运势的。
“玉清子道长。”长孙静茹是有时间陪他们慢慢据理力争,可是她不想再让李云瑶担心了,所以此事必须速战速决。“照你和我祖母说的,那个煞气入体的人指的是我。”
“贫道倒没有这么说,贫道只是说贵府西南角落有一团煞气在作祟,这煞气很有可能已经入了人体,牵引他人做些不是本人本意的事情。”
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西南方向是长孙静茹的芳菲苑,这不明摆着就是在说长孙静茹就是那煞气入体之人?也难怪老夫人口口声声说她是扫把星。
“那么照道长得意思该如何处理这煞气?”长孙文博。
玉清子听安乐侯这般问,想必是相信了他的说法,心里偷乐。也是,哪个达官贵人不怕自己的官运被挡住了的。
“这煞气是入了人体在为非作歹。必须当机立断处置了此人,放出煞气,再把煞气收进我这宝葫芦中方可是侯府家在安宁,诸事亨通。”玉清子把对老夫人说的话又对长孙文博说了一遍。只可惜长孙文博不信这个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