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把三小姐送去草庵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您可不知道她骂您的时候奴婢有多生气,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揍她一顿。”白芷义愤难填。
“幸好我把你拉住了,否则你就给郡主惹事了。”
“我知道,我就气不过嘛。”白芷跺脚不服气。“可是郡主你为什么主动提出让她去草庵,去了庄子不是更好吗?离咱们远,就不会有那么多事端了。”
长孙静茹淡淡一笑,“快到年关了,这时候送她去这么远的地方,王家肯定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说我安乐侯府薄情,一个不久前才死了娘的人就被送去庄子上,一定是母亲和我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这名声我可担待不起,母亲更不能背上骂名。三妹妹是个不安分的,你们以为她去了草庵就真的能清修吗?该惹事照样惹事,父亲只会对她更失望。”每一次梦回前世都是长孙静雅那张得意狠毒的笑脸在提醒着她过去的痛。
“哦,对了,我那个才貌双全的二妹妹最近如何了?”
“二小姐。”白芷摇摇头说,“没什么动静,每天就写字作画,礼佛参拜。”
“呵,这是要转性子啊!”长孙静茹一笑,“她是该出来走动走动了,老是呆在屋里面,我真怕把她闷坏了。”
白芷不明白,“为何?她不出来不就不会对我们不利吗?”
“错。”红姑说,“越是平静就越有鬼。”
长孙静茹点点头。
这时,流云来报,“郡主,护送三小姐去草庵的一个家丁突然赶了回来说要是禀报。”
“快传。”
“呵,没想到三小姐这么快就惹事了?”
一个家丁满脸紧张又害怕地跪在长孙静茹面前,“郡主,奴才该死,奴才不小心让三小姐跑了。”
“三妹妹跑了,怎么回事?”长孙静茹一定也不意外,只是在外人面前总得装装样子。
“奴才哥几个牵着马车护送三小姐去草庵,半路上三小姐说要小解。奴才就让三小姐下了马车,奴才几个就在马车边上等着,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三小姐回来。等我们发觉三小姐有可能偷跑时,马上四处寻找,也没找到。奴才就先回来禀告郡主,其他几个还在找三小姐。”
“多派些人手去找。三妹妹对外面不熟,最多可能是沿着回府的路走,你们多让人在回府的这条路上打听她行踪,务必把三小姐早些带回来将功赎罪,否则你们就自己来领罚。”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听到郡主暂且不对他们追究,还给机会戴罪立功,家丁感激地离开,多找了人手打听三小姐的下落。
“三小姐还真是半刻不得安生。”白芷说。
“你们以为这会儿我那三妹妹会在哪里?”
“尚书府。”红姑回答。
“如果被人当众看到三妹妹在尚书府私会情郎,那三妹妹会如何?父亲又会如何处置她?”
人手多了,做起事来就快多了。不久后,家丁就打探到消息,三小姐长孙静雅在去草庵的半路上,偷跑去尚书府。
晚上,安乐侯回府后,长孙静茹把关于长孙静雅逃跑到尚书府的事情告知,长孙文博当即非常生气,立刻就赶去了尚书府,定要把那个不孝女带回来。
尚书府
“文博这么晚了还来我府上,是有何等急事?”王尚书问,其实他心里明白他来要人的。
“我是来带静雅回去的。”长孙文博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
王尚书笑了笑说,“天都这么黑,静雅来了就来了,住一晚又何妨,有必要这么急着赶回去,这是为何?”
“静雅今年以来多次来尚书府小住,虽说您是她外祖父,可是旁人眼里,还以为我们安乐侯府给她什么罪受了让她如此常来尚书府,我也得背着虐女之名,受不起。”
“难道真的没有给她受罪?那为何粗使婆子打她,你还要将她送去草庵。我的婉儿才去了多久你们就这般欺负她,当我们王家没人了吗?你们安乐侯府要是容不下她了就说一声,我会把她接回来的,连同静柔一起接回来。哼!”王尚书拂袖悲愤。“接回来也好,你们侯府里还养着一个尊贵的郡主和已有身孕的主母,万一自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说是挨着谁了,谁就得倒霉了。”
“静柔和静雅是我长孙家的女儿,岂能由您说接走就接走。再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论什么身份,只是我长孙家的人,我这个一家之主还是做得了主的。”长孙文博也不退缩。
“既然如此,那你倒说说为何她不能呆在侯府里,你们非要把她送去草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