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六,作为敲响新年的‘先声’,在过去也只是个普通的日子,但是随着南方人对于尾牙宴的风行,逐渐传至北方,北方商人们也兴起了这个活动。
作为一年中最后一个祭拜土地公的日子除了供奉土地公神保佑他们来年也能够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就是东家们要宴请伙计们感谢和表彰伙计们的心情工作,会根据伙计的表现情况发红包,这正是尾牙宴中嘴最富有人情味的地方。
长孙静茹已经吩咐过各个店铺的掌柜,务必要让伙计们吃好喝好发些过年用品,这样才能更加留住伙计,也才能让伙计更名卖力地干活儿。
过了今日就得更忙活了,越是接近年底,新账旧账的都该理一理。新年是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元都天子脚下,每一天都是热热闹闹的,更何况是新年的那几天,伙计们几乎都要在店铺里渡过。
街上红红火火的灯笼、彩带、贴纸早就摆满了小摊,人们欢欢喜喜地等着十四天后的除夕夜。
然而,皇宫里金銮殿上,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的皇上看了昨晚刚到的奏折,脸色不悦,迟迟不语。底下的官员们都低着头,但是余光到处漂移,像是在向同僚们寻问皇上这是何意?
三皇子四皇子神色自若、泰然处之,好似已经知道奏折上的内容。三皇子和四皇子对视一笑,两人的眼里皆有嘲讽的意味。
“刚刚朕看了江州巡抚呈上来的奏折。”
三皇子暗笑果然是他心中所想之事,然后偷偷瞄向四皇子,他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难道消息有变?
“众卿猜猜折子上写着什么?”
朝堂上的官员面面相看,有些官员是真不知情,有些官员是装作不知情,但是都俯首回复:“微臣不知。”
“老三老四你们俩呢?”皇上看着两个儿子问。
三皇子率先回答:“启禀父皇,儿臣不敢随意猜测,但是既然地方上巡抚呈上来的奏那必定是大事。”
“儿臣想法与三哥相同。”四皇子说,“妄父皇告知,好让我等臣子为父皇分担解忧。”
皇上也不再卖关子,神色又变得严峻起来。“江平县县令贪了十万两银子,江州巡抚把人扣在县衙里,正在整理证据上交大理寺。”
底下的官员窃窃私语。十万两,不小的数目啊。就算是贵为一品的文官一年的俸禄也就八佰两银子加禄米五百斛。十万两银子县令当十辈子也没有这个数。
江平县是江南地区比较富裕的几个地方之一,官员收受贿赂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朝廷略禁不止,换了人过段时间还是会贪,所以只要不是贪得太多且为官不昏庸,皇上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现在有人举报并且数额之大,让皇上为之震怒。
三皇子知道江平县是四皇子的人,所以他才让江州巡抚上奏弹劾他,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万一落到老四手上,朝中多少人又要重新站队了?
“报~~江州知府八百里加急奏折。”殿外侍卫跪着求见。
“又是江州的奏折,江州好不热闹啊!”皇上冷哼一声,“传!”
皇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奏折,突然将那奏折狠狠地摔在案板上,扫了一眼底下的官员,淡淡地说,“江平县县令死了。”
官员们再次窃窃私语,怎么就死了,太巧了吧。最为震惊的当属三皇子党的人。三皇子立刻看向四皇子,他偷偷地在笑。原以为他可以借机打击老四,现在看来他是黄雀在后。江州知府长孙文涛,安乐侯的庶弟,他参合一脚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安乐侯站老四的队伍?
他的人才刚刚上奏扣押江平县令,后脚就有人来报江平县令死了,多么地巧啊!不得不让人认为是巡抚诬陷县令贪污扣押了之后杀害的,想要来个死无对证。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必须彻查此事。”三皇子说。
“大理寺卿。”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