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吃过早膳没多久,救有下人来报,说是金玉阁的吴掌柜来求见。
“让他进来。”长孙静茹放下手中的书,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前些日子她才去了金玉阁,这才几天,吴掌柜就一大早来找她,必有大事。
“草民参见郡主。”吴掌柜恭恭敬敬地行礼。
“快起来,坐吧。”
白芷给吴掌柜端上了一杯热茶。
“说吧,金玉阁出什么事情吗?”长孙静茹问。
吴掌柜叹了口气,连连摇摇头,但是脸色沉重。
长孙静茹想了想,难道是他的事情?就问:“可是何掌柜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掌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了,“昨日,草民就想来禀明郡主了,可是他不愿让您知道,怕给您添麻烦了。”
“怕给我添麻烦?看来真是个大事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长孙静茹问。
“何掌柜让人打了!”
长孙静茹,白芷还有红姑都诧异,何守信是个不惹事又勤勤恳恳的人,招谁了?
“为何被打?打他的是何人?”
“昨日何掌柜带着他嫂子和侄子去了街上玩,看到街上有一穿着富丽的男子与他失联已久的兄长十分相像,他和他嫂子正议论着要不要上前去认,可是如果是他大哥,飞黄腾达了怎么不来找他们?他们正犹豫着,孩子先跑上前去了,只因为听说前面那人就是许久未见父亲,撒腿地就往前跑,拽着那男子的衣袖喊爹爹。那男子回头,真真震惊了他叔嫂二人,因因为那男子真的太像太像他兄长了。那男子先是一惊,然后微怒说道;‘我乃户部侍郎,岂能容你乱认亲。’说完推开小孩子。何掌柜与嫂子上前去护住孩子,连连道歉。男人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可就是因为这个动作,何弟妹却发疯了认定了那男子就是何守忠。那男子不承认,并且厌烦何弟妹的行为,遂命人把她拉开。那些小厮多么粗怒,见何弟妹不愿放手,竟要打她,何掌柜为了护住她,用身躯抵挡着,挨了揍,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吴掌柜叹了口气,接着说:“原先认错人确实是咱们的不对,可是那当官的命人打人,打得那般惨状,还有没有王法了?咱们小老百姓是无法状告那当官的,只希望郡主能给何掌柜做主啊!”
“岂有此理,当官的就了不起啊,就能这样欺负人!”白芷早已义愤填膺,挽起袖子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这个户部侍郎痛揍他一顿。
“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红姑念叨着。
“带我去看看他。”长孙静茹说。她赞同红姑的观点,就算要帮他讨个公道,有些事情需要亲自问问何守信,毕竟这件事可是涉及到某个高官身上。
“是。”
随即,长孙静茹三人就跟着吴掌柜去了何守信的住所。
此刻的何守信真躺在床上养伤,时不时地从里屋传出他咳咳咳的声音,他嫂子在外面给他煎药。见到吴掌柜突然带来三个个穿着讲究的女子,何嫂子一头雾水,却也热情,一马上给她们端茶。
“吴掌柜,这几位是?”
“这是咱们的东家,安乐侯府的昭阳郡主。”
“啊!郡主大人。”何嫂子很吃惊,手上那茶壶都掉地上了,想不到这么尊贵的人来他们这家徒四壁的地方,而且这个人是给他们最大帮助的人,而她却没能给她最好的招待,“吴掌柜您怎么不早说郡主要来,我好把打扫一下。”
“嫂子你就别忙活了,我也是临时要来的,不怪吴掌柜。”长孙静茹说。“何掌柜他现在……”
何嫂子的脸色立刻变得忧心忡忡。“在屋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