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官府的人来请丁诗音,而丁家的人得知了消息也赶来告知丁诗音,但还是慢了一步,丁诗音被官府的人强制走了。
对,是强制带走。丁诗音,丁宰相最疼爱的小女儿,曹侍郎的正妻,曹府里唯一做得了主的人。当捕快说她与一桩谋杀案有关时,她就知道她的事情败露了,但是她不承认,并且拒绝配合官府办案。
张府尹午间休息的时候就得到了三皇子的口信,那他必须严格公正审理此事,否则就参他一本,把他调离元都,永远也回不来。
张府尹何尝不知道三皇子和四皇子斗得正激烈,两面的人都得罪不起。上面是两位皇子看着,下面有百姓盯着,这次不是敢不敢徇私枉法,是完全不能有一点点徇私枉法。所以不管这次要审问的是谁都不能心慈手软或者惧怕。
被强制带走的丁诗音嘴里囔囔着要早晚要她父亲替她出气,整治张府尹。
丁诗音是家里最小的,比起姐姐丁贤妃她更加受父母宠爱,再加上年少的时候背负着克夫的恶名,丁宰相更是觉得对不起女儿,于是丁诗音更是娇蛮跋扈,就连丁贤妃的东西她想拿就拿,而丁贤妃因为父亲的偏爱,对她也只能礼让三分,随她去。
因为有着坚强的后盾,在曹府里她就是个女皇帝,曹世凯不敢有小妾,更没有通房,完全就是屈身在她的淫威下活着。其实他心里何尝不厌恶丁诗音的霸道,可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风风光光,曹世凯决心忍到底。
府衙里,红袖醒来后就被提审了,红袖是在受不了那酷刑,乖乖地招了。
丁诗音走进衙门的时候,用手绢捂着鼻子,样子十分嫌弃。
“曹夫人你可认罪?”张大人问。
丁诗音不理会他的问话,目光四处眺望,说:“怎么都没把椅子坐,我的腿可酸呢。”
张大人心里鄙夷,果然有什么样的婢女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丁诗音虽说是宰相之女、侍郎之妻,可是并没有什么诰命,虽可以不用跪着,但是想坐,她还没那个资格。
张大人狠狠地拍打惊堂木,怒问:“曹夫人你是在藐视公堂吗?”
从来没有人这么被人这么吼过,即使是丁宰相本人。丁诗音先是被吓到,而后感到十分恼火,一个小小的府尹竟然如此对她,她指着张大人说:“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这么对我说话,小心我让你的乌纱帽不保。”
“曹夫人。”张大人挺直腰杆子回,“你这话过分了,能摘了本官的乌纱帽的只有皇上,你凭什么要让我的乌纱帽不保呢,还说你你觉得你有比皇权还大的权力。”
“我……我……”丁诗音语塞,这才发现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张大人的惊堂木再次拍响,失魂的丁诗音颤抖了一下。
“何守信告你要谋杀他,你的婢女也招认了,是你给了大笔钱财雇了一帮黑衣人杀害他们何家三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丁诗音一听红袖什么招了,恶狠狠地盯着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