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哦,不,何守忠。”
南宫逸尘和李承轩出现在他的面前。
“原来是南宫世子和荣王为世子,罪犯何守忠见过两位世子。”何守忠现在是视死如归,从容不迫。
“临危不惧,有点胆识,可惜你这些好品德确实在你将要死的时候展现出来。”李承轩惋惜。
南宫逸尘也对他叹息:“其实依你的才华,当年若参加考试即使不中状元也会得一官半职。”
何守忠昂天大笑:“可惜命运捉弄人啊,偏偏我水土不服病了,不能参加考试。”接着自个嘲笑自己:“呵呵,现在感叹这些,也没用了。”
“你在户部虽不长时间,但有些事情也是知晓的吧。”南宫逸尘说。
“你们这是要套我的话?没想到临死之前还是有点价值的。”
李承轩说:“怎么能说有点价值呢,是很有价值。你也说了你就要死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在你儿子长大后发现他的父亲也不全然是坏的,给你儿子积点福不好吗,兴许十来年后他也能高中状元。”
“可是我说了就会对丁家不利,我还有个女儿,我也不能不顾及她吧。”何守忠说。虽然他是为了直步青云才娶的丁诗音,可是女儿是他亲生的,也很亲近他。
“呵,你倒是担心起你那娇生惯养的女儿了,你想过你儿子吗?他们被丁诗音派人杀害时候,你先过他们吗?”李承轩接着说:“即使这次是丁诗音自作主张的,但是如果丁宰相提前知道你的真是身份你以为他能容下你弟弟和你妻儿,他只是不会采取丁诗音这种蠢办法,他要让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多的是办法。这会儿你只想着你女儿。”
何守忠心里一颤,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李承轩再说:“丁宰相精明得很,你出事他立马撇清关系,说他和他女儿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你所骗,是你怕自己的身份告知天下,让丁诗音去雇凶杀人,她是因为爱你舍不得你屈于你的威严下才被你教唆去做这件事情的。所以丁诗音不过是要坐几天劳而已,压根就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你的女儿被接回来丁家,照样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你,背负着所有的罪责。你的事情你儿子早晚也会知道的,真的要让你儿子知道他有这样一个父亲吗?”
李承轩这句话击中了何守忠的内心,他瘫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说:“户部制造假银子和假银票,丁大人虽然知晓但是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假币流出去后,会用其他方式变成真币收回来。大部分都是户部尚书贪污了,有些被丁大人收了,不过他从来不会把这些账写自己名下,即使你们查出来了,也扳不倒丁大人的。”
南宫逸尘和李承轩十分震惊户部制假币这件事情,难怪市场上经常收到假币去找张大人讨理的时候,总是查不出假币的最终来源。
“放心,我们的心没那么大,能除掉一个户部尚书已经很好了。”李承轩说:“你把这件事告诉大理寺的人,他们会上报皇上,届时你也算将功补过,虽然也是难逃死罪,但至少身上的污点能减一减。”
“我能问一问二位世子是站哪一队的吗?”何守忠问。三、四皇子争得厉害,可是这两位却看似一直不所动。
“这已经不是你该关心的了。但是可以告诉你我们扶持的是未来的明君。”
一直不说话的南宫逸尘突然问道:“以你这些年的臣子经验来观察,你觉得四皇子适合当储君吗?”
何守忠笑了笑,这些事情确实已经与他无关了,所以说些心里话也无妨。“他确实不适合。戾气太重,锱铢必报,眼界小,心胸小,尚武弱文。但是一旦他当上皇上,丁大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幕后掌权者。”
南宫逸尘赞同点了点头,这么一个通透的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惜了。“走吧,去大理寺。”
何守忠站了起来,对他说:“草民请求两位世子护卫在我死后弟弟和妻儿周全。”丁诗音伤心病狂起来连丁宰相也拦不住。
“你放心,我们应下了。”
“多谢两位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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