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晨随祖父去了书房。
坐在那张梨花木椅上,丁一山闭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久久没说为什么叫丁雨晨来。丁雨晨也不做声站在他前面等着他发话。
许久,丁一山叹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去参加这才的科考。”
丁雨晨怔了一下,脸色有点暗点,然后点点头。“是祖父。”
“我知道你一直不想入仕途。可是你是我丁家的孩子,必须继承丁家的未来,延续丁家的辉煌。你明白吗?”
“孙儿明白。”丁雨晨点点头。丁雨晨号称大沥第一才子,又是丁宰相的唯一孙子,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一定会走上仕途之路,然而他更心系山川大河快活一生,无意仕途。但是他的身份逼迫他必须走上这条路,过去还有父亲在,可是他在三年前突然过世,当时还在南方云游的他立马赶了回来,接受祖父的一切安排,那时候他就知道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他一定得参加。
看着爷爷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人也苍老了许多。记忆里那个严肃精神奕奕的爷爷已经早已步入暮年,原本应该颐享天年,却还在为丁家的未来而毫不放松地谋划。
有时候,他想如果他不姓丁是不是能逍遥自在一点;可是也因为他姓丁,是丁宰相的孙儿,他从未受过苦难,在外游历总是畅通无阻。
其实他祖父也知道,四皇子不适合当一个明君,可是他是大姑姑孩子,是延续丁家繁荣的希望。而他是继承这个希望的希望,所以这一次考试,他志在必得。只是……
“祖父,皇上一直有意让慕容家和咱们家互相牵制,互相争斗,朝廷上的势力三分之一是咱们家的,三分之一慕容家的,剩下的不是摇摆不定的,就是始终不肯站队的。孙儿能保证进入殿试环节,可是能不能最后高中状元是皇上的意思。”毕竟皇上可不希望丁家的势力再撞大。
“你说的,我都明白。总之,能进殿试的也就前四名,不论你能否高中,最后也会安排个一官半职,如果他把你调取外地上任,你就好好地办公,过个一年半载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接着他又说,“咱们家确实该避避风头,低调一点。若是那个慕容健对你找茬也尽量避开一点,让他们猖狂去吧,最好是无法无天了。”
“祖父可否发觉,自从去年到现在个元都都发生了变化。”
丁一山抬头看了看他,元都是发生了大变化。首先是那个从未见过的安乐侯的嫡长女,因为一场宫宴,原本是被皇上厌弃的人的女儿突然又被重新封了郡主,而且颇得皇上宠爱。接着因为江平县县令贪污案,牵扯了出两个个朝中大员,一个是慕容家的一个是他门下的。最后就是这个冒牌货的事情,他失去了女儿,还赔了吏部里的人。这个何守信是安乐侯家产业的米铺掌柜。难道这些种种只是巧合还是真与安乐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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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样的分析局势的还有慕容家。
对于真假曹侍郎的事情,他们的人一开始个个暗自偷笑,看丁家的笑话。但是这个时候,护国公显得非常冷寂和严肃。
“父亲为何此刻如此头眉紧锁?”慕容健问。
现任护国公慕容敖瞪了他一眼,“你真觉得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