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牡丹花保持了原样,没有什么褪色的征兆。
宇文卓兰相信她是用力搓的,因为胎记周围的白皮肤都红了起来。这使得她怀疑自己昨日真的看错了?
长孙静茹穿好衣服,“查看完毕,卓兰公主还是亲自去告诉你哥哥这个结果吧。我身为大沥的昭阳郡主,我很荣幸有这个尊贵的身份,至于西戎皇室,说句实话,我不稀罕。”
两人回到殿中。
长孙静茹神色坦荡地走进来,反光宇文卓兰,脸色看起来很懊恼。
皇上看到二者的反应,满意地捋了捋胡须。而宇文哲看见妹妹走进来时那不悦的神情就知道了事情进展地不如意。
“如何?卓兰公主看清了吗?是你认为的莲花胎记吗?”皇上问。
宇文卓兰怒气堵在胸口,依旧认为是长孙静茹说了什么手脚。“哼,一定是你们使了什么手段才让她的莲花胎记变成了牡丹胎记,我昨天明明看到的就是莲花胎记,我不会看错的。”
“放肆!”皇上大怒狠狠地拍桌子,吓了宇文卓兰一跳。“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朕尊你们为客,应允了你们过分的要求,你既然看了却不又不相信。好,既然不相信那就请你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我大沥。”
宇文哲虽然心里也颤了一下,但脸色还是一拍镇定自若,“皇上息怒,我妹妹昨日肚子不舒服,也是有可能看错。不过,昨日,我偶遇了一个被安乐侯府赶出来的丫鬟,据她所说,去年,安乐侯府中还闹了一出真假郡主的事情,其中,就是以昭阳郡主腰间的莲花胎记来证明她就是真的长孙静茹,据说安乐侯府府中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不知安乐侯爷和昭阳郡主如何解释。”
安乐侯和长孙静茹相对一视,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此刻无法反驳。皇上见他们的神情,也开始有些紧张,心里想着该如何给他们圆场。
“我们安乐侯的一个丫鬟,是谁呀?”长孙静茹说,“去年确实发生了如你所说的事情,但绝非是莲花胎记。不如把你说的这个证人请上来,与我对质一番。”
“好。把人带上来。”这是宇文哲最后的底牌,原先想着不会用到,可是长孙静茹如此狡猾,不给个人证她是不会承认的。
接着,看见一个瘦瘦小小,全身在颤抖的小丫鬟走了进来,然后跪在皇上面前:“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雪?”长孙静茹带着一点疑问叫出了名字。
被叫到名字,如雪条件反射地看向长孙静茹。
“真的是你。”长孙静茹确认后,立刻向皇上禀明,“皇上,此人确实曾是我安乐侯府的丫鬟,她是我二妹妹长孙静柔的贴身丫鬟,当时二妹妹意外去世,她就认为是我间接害死二妹妹,背后到处嚼舌根说我的不是,我就把她打发了出去。哪成想,她如今编了谎话联合外人要来陷害我,我真是后悔死了,当初应该把她卖给牙婆,再让牙婆把她卖得远远的。”
“如此恶奴,背后说主子的坏话,现在还要陷害主子,给朕拉出去杖毙了。”
“且慢,皇上。”宇文哲,“全都让昭阳郡主说了,总得让这丫鬟说几句吧。”
“好,你这恶奴还有何话要说?”
“回皇上。自从昭阳郡主从庄子上回府后,王姨娘就觉得这个郡主有些奇怪,和过去很不同,就让制衣的妈妈找个由头查看郡主的腰部是否有莲花胎记,因为那是郡主一出生就有的胎记。那时候制衣妈妈检查的时候没有,王姨娘认定是郡主是假的。请来老夫人主持公道,可郡主却一直说她有莲花胎记,孙妈妈查看了后确有此事,于是府里上下都知道郡主腰间有莲花胎记。此时,皇上也可问问其他人。”
宇文哲嘴角偷偷一笑,心想,长孙静茹看你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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