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喊冤,那么你就老实交代,香哪里来的?”
梅姨娘认真回顾香的由来,发觉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她抬起头回答:“香是老夫人给的!”
什么?祖母给的!她果然还是不愿老老实实做个富贵老太太。
“祖母为什么要给你这个?给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长孙静茹语气是审问式的,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祖母也不能轻易饶过。
梅姨娘知道坦白从宽,于是娓娓道来。
“这香是前些日子妾身去看望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送的。她说……她说……”内容有点让梅姨娘当众难以启齿,但还是咬咬牙,说了出口。“她说,这香侯爷闻过之后,会来妾身的院子找妾身的,嗯……妾身就想着哪天能靠近侯爷,可是侯爷最近忙得很,妾身无法靠近。得了昨日有机会了,可是这香一点效果也没有,侯爷昨夜也没来我这儿。妾身是真不知道这香会害了小少爷。妾身若知道,一定不会用此香的。”在梅香看来,恩宠和性命当然性命最重要,当认识到这位昭阳郡主的厉害时,梅香就收起了一切小心思。没想到她被自己最敬重最为依靠最为信任的老夫人骗了她。她知道老夫人有意要帮助二老爷夺取侯爷,可也不能拿她当枪使。
“那香还有吗?”
“有有有。”梅香立刻把手伸进衣袖里把剩余的用香囊包裹的香料拿出来,交给长孙静茹。
长孙静茹闻了闻,立刻知道了此香就是危害弟弟的那个恶源。
“这香,我拿着了。”长孙静茹,“我相信姨娘你是清白的,只是这几日还要劳烦姨娘不要随意走动,好好在你的梅园里休息,也别跟人说些乱七八糟的。你放心,你既然清白我不会为难你。”
“是是是,切身明白,妾身遵从郡主一切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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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长孙静茹拿着香去找长孙文博,并且告诉他此香的来历。
长孙文博拿着香囊,手握得紧紧的,他是在是想不通,母亲为何这么心狠手辣。以往他没有儿子继承侯爷,如今有了儿子,侯位既然会留给明诚,她为何还要这么做,明诚可是她期盼已久的亲孙子啊!
“走,跟随我去给你祖母请安。”
“是。”
延瑞堂,孙妈妈尽心尽力地伺候老夫人。自从夫人失去了中馈,又被侯爷暗地里软禁,不能随意出入,身边最得力的人就是孙妈妈。安乐侯吩咐过,老夫人衣食住样样都要选最好的,要让她过得舒坦,在合理的范围内,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长孙文博其实也不想这样做的,总归是自己的母亲,当然想要好好孝顺她,让她过得舒畅,可是她是个贪权爱财的人,为了权财竟然伤害自己的妻儿,他为人夫为人父,若是顺从母亲,那就是愚孝。把自己母亲软禁起来也是逼不得已的。然而,她还是不愿意好好地享清福,非得插上一手。
当他们进去的时候,老夫人坐在软塌上把玩这一个玉如意。竹香兰香在左右两边捶腿,菊香正给老夫人换一杯热茶,孙妈妈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母亲,孩儿来给您请安了。”
“祖母安好。”
“哼!今个儿什么好日子呀,你们父女俩这么好心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不是早把我给忘了吗?”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斜眼看着他们。
“都下去吧”长孙文博先是下令让下人们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