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当一个人死后,他一生的所受到的痛苦才能得到解脱,他的灵魂才能真正的,得到安息……
可,我现在意识到,他们错了……
……
八年前,家里的穷苦环境让我无法在社会的夹缝中生存。当我渐渐长大,身边的家人陆续离我而去,在我眼中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丑恶……成长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甚至多到我回头望去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同时,我也看尽了身边隐藏的黑暗。
可当我做出那次不知者无畏的选择后,我才终于醒悟了——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骰子,我一直以来,只看到了面向光芒的那一面,却无知的称之为“黑暗。”
陆军不是什么好差事,任何可能遇到的麻烦,都要想办法动手去解决,如果不能,则只能依靠战友,如果那也不行,基本就只能面对死亡的命运。这是我在乌拉特尔战役学到的一课,但那一课,足以让我从迷茫之中清醒过来,但还不能让我看到生命真正的意义。
我把一切经历都压在了心里的最深处,而那些生死一线的经历,也成了我想要活下去的强烈动力。三年前,为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社会的最底层,为了我自己,也许是为了将来某人,我的努力还远远不够。于是,我加入了ABSF,一支全国有名精英反生化特种部队。一年的训练,足以将任何人打造成杀人机器,可在接下来两年的行动中,我开始明白,我们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子弹,还有致命的生化武器……
……
“喂,喂,醒醒。”坐在我旁边的人推醒了我,缓缓睁开有些麻木的双眼,目光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是我的战友弗洛……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又硬又凉的钢凳子上坐了起来,浑身肌肉都传来阵阵的酸痛感。
又把这口气叹了出去,完全回想不起来我在哪,干了什么,只有一些片段的记忆和模糊的场景在我脑中不停的拼凑着,但我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越尝试去记起那些片段,我的大脑似乎就越想开始罢工,把疲劳都转化成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唯一能清晰记起的就是,自己被卡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四周都是变形的金属板,可为什么?我又是怎么出来的……
见我略显痛苦的双手扶头,费洛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怎么说也有四十多个小时没有正式的睡上一觉了,兄弟们都很疲劳,不过这次任务也算是成功了,这回放假我跟你打包票,呵呵,至少有两个月。
我微微抬起头看向他口中的“兄弟们,”都是无精打采的坐在长铁凳上。
“我们在飞机上?”我低下头,惊讶的发现了安全带和金属锁扣轻轻搭在我的身上。随着我意识到我坐在一架军用运输机里时,飞机嗡嗡的低沉引擎声似乎在我耳边缓缓变大了……
费洛笑着摇了摇头,”天呐……伙计,看来你是真的累了……“
话音未落,飞机突然一下摇晃,我突然毫无意识的右手一抓,从腿部枪套里抽出了我的手枪。
“别……”费洛几乎瞬间伸手抓住了我手枪的枪身,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我的手指从扳机挪开,然后又帮我把枪放回了枪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