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以不仅要说, 还要做。你会看到我做的, 总有一天。”
近卫辉映夜眨了眨眼睛, 不解其意。
“能采访一下吗?”近卫辉映夜的小手握成话筒状,举到赤司征十郎的唇边,“您为何如此自信,能告诉一下我原因吗,赤司先生?”
“咳咳。”赤司征十郎虚咳了两声,而后非常配合近卫辉映夜的, 凑到她的“话筒”前,答道, “因为未来, 我的妻子辉映夜小姐会和我共同孕育我们的后代,那个时候, 我必须要与她一起, 承担和迎接属于我们的生命的重量。”
近卫辉映夜听他忽然说到什么怀孕生子的话题,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忽得就愣住了。
“我母亲曾教导我, 女人在怀孕生子时最是不易, 她必须用一个人的身体供养两个生命。可是,这个生命本是男人与女人共同孕育的,男人既然没有直接承担怀胎的艰辛,那么就应该在其他地方多做努力。生孩子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情,而是男女双方的共同责任。”就像是为了回敬近卫辉映夜的“母亲说”一样, 赤司征十郎也提出了他家母亲大人的至理名言,说罢,他还略略一顿,唇角微勾,“当然,如果我的妻子辉映夜小姐不愿意生孩子的话,我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也很好。”
近卫辉映夜:......
好你个大头鬼!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居然连怀孕生子都算上了,真是,美死他了!
“这你都想到了。”近卫辉映夜凉凉地回了一句。
“我想得多着呢。”赤司征十郎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近卫辉映夜的无语一般,乐呵呵地回答道,“比如,孩子的性别,孩子的名字,孩子的......”
“谁给你生孩子!”近卫辉映夜赶紧打断他天花乱坠的想象。
“所以我后面说了呀,如果你不愿意生孩子的话,过二人世界就好了。”赤司征十郎从善如流。
“......”近卫辉映夜有些头痛的扶额,这个生孩子的话题是绕不开了还是怎么的,“够了!谁让你想那么远啦,我们现在在谈恋爱,还没说到那一步呢!”
说这种事情,超让人害羞的好吗,她还只是个孩子而言啊,根本还远远没到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嘛。
——对,你们都还是宝宝【doge】。
“我说些浪漫的话,你说是油嘴滑舌;我想得深想得细些,你又说别想那么远。”赤司征十郎说着说着,又开始委屈起来了,“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啊?”
啧啧啧,来了!又是这种“我可怜,你欺负我”的语气。
赤司征十郎的“委屈表现形式”与近卫辉映夜的不同。近卫辉映夜是小姑娘式的撒娇,当她刻意装可怜的时候,是恨不能将心里的苦以500%的形式,放大到自己的脸上,最好所有的人,只要看一眼她这张脸,都能感觉到她比黄连还惨兮兮的处境。
反正她是女孩子,还是那种长得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利用好自己的身份特点,为自己谋求正当合法的权利,是一点都不丢人的。
而赤司征十郎作为男孩子,自然不可能像近卫辉映夜这般,说得好听是撒娇卖萌,说得难听是撒泼打滚了。赤司征十郎在表达自己“我很委屈”的时候,脸部表情与平时是一模一样的,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那双红玉一般的眸子并不似平日一般毫无波澜,而是一闪一闪,似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是将委屈放在“眼睛”里的,而且他知道,这种“想说又不能说”的感觉,会更显得他很委屈很可怜很无辜,同时也不会折煞他男子汉的气概。
而且,这种非常细微的差别,越是熟悉的人,会有愈发清晰的感觉,就比如近卫辉映夜。赤司征十郎熟知近卫辉映夜的同时,近卫辉映夜也同样对他一清二楚。赤司征十郎知道,自己表情上的哪怕再细微的变化,近卫辉映夜都能敏锐地发现并且理解他的含义。至于近卫辉映夜表示不理解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分析觉得,要么是这个小姑娘拒绝理解,要么是她理解了拒绝承认。
现在,赤司征十郎似乎是尝到了示弱的甜头,这种套路玩得越发得溜了。
近卫辉映夜鄙夷地看了这个抱着她还装可怜的人,而后被他这句话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一开始,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和这个人“饶舌”。
这个人,刚才跟她说,他在外面受委屈,要她替他出头,是这样没错吧?
中间这段,因为被赤司征十郎抱得几欲断气,话题都快被他带得跑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以至于近卫辉映夜一度忘记,自己究竟为啥朝赤司征十郎翻白眼。
对,她想严重声明“明明我可怜弱小又无助,你还找我出头,你是不是我男朋友啊”的感慨,不能再被这个人给带走了。
“你是我男朋友,还是我是你男朋友?”近卫辉映夜没好气地问道。
“我。”赤司征十郎立马回道,顺带还举了个小手手,“我是你男朋友。”
“那你前面的弱智问题,还要我回答你啊。”近卫辉映夜又是不客气地赏赤司征十郎两个巨大的眼白,“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
“......”赤司征十郎被“思想教育”之后,低下他傲娇的红脑袋,小声地道,“你说得对。”
“哼。”近卫辉映夜又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而且前面那些话也是不对的。你看,我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你一手抱着就喘不过气的小弱鸡,你居然还要我给你出头。”无论如何,坚决不能助长这个人企图靠着示弱讨甜头的歪风邪气,“出你个大头鬼啊,你这明摆着不是欺负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