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决定挽救一下他在近(读)卫(者)辉(大)映(佬)夜眼中的形象。
出场五话以来,他不仅未能巩固好一贯的男神形象,还因为女装、打嗝这种事情把人设毁得连渣都不剩。他打赌,现在99%的读者在看他的时候,都会自带男神·经的有色眼镜,并且久久不散。
就算他再好脾气,也无法容忍那一本丸乱七糟的刀子精骑在他头上犯上作乱了。
更何况,作为洛山的帝王,赤司征十郎怎么可能是个好脾气的人。
少年略一思索,便开了口:“狐之助。”
“在!”空中在小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团亮光,紧接着一个小狐狸从亮光处钻了出来,只见轻巧地落在赤司征十郎的桌上,仰着头,道,“赤司大人,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哇,它家审神者大人召唤它了耶!第一次主动召唤它耶!
自从回到现世,它家审神者大人一次也没回过本丸,也一次都没有召唤它或者任何一把刀剑,它差点都以为审神者大人要抛弃它和本丸了呢!
被分配到这座本丸之后,狐之助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全部工作业绩都将与本丸正常运营与完成任务的情况直接挂钩。如果审神者大人一直对本丸不闻不问的话,那下次考核它毫无疑问就是垫底了,届时别说是油豆腐,连生豆腐的味道都闻不到。
此时,高兴的狐之助只想抱着尾巴跳个转圈舞,然后再奖励自己一盘油豆腐。
“我想向你咨询一件事。”赤司征十郎微微颔首,看向面前的毛绒小动物。语气和态度都前所未有的,友善。
“嗯。”狐之助用力点了点头,“您太客气了,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请您尽管吩咐吧。”
“我现在想和你们口中的时之政府联系,请问我应该怎么做?”赤司征十郎问道。
“啊,您有什么需要提的要求,请写成信笺,由我送达就可以了。”狐之助用小爪子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您写好之后我立刻去送,保证不会耽误您的。”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道,“我再确认一下,辞职信也可以这样转交吗?”
“对,无论什么内容的都可以。”狐之助继续拍着胸脯吹自己的“狐之助快递”,而后再一细品赤司征十郎前面的话才觉察出什么不对,“您......您的意思是,让我帮您转交辞职信吗?”
“是啊,辞职信。”怕它没听清楚,赤司征十郎又把那几个字重复了一遍,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和刚才一样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而狐之助却被这几个字直接吹进了寒冬腊月。它的耳朵和尾巴耷一下子拉了下来,连带着皮毛也好像瞬间褪了一层色一般。
“您......您......您......在说什么呀......辞职......什么的......为什么呀......”狐之助只觉得眼角的泪水都一瞬间汹涌了上来,瞬间被悲伤席卷的它,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从时之政府设立这个职位之始,从未曾听说有哪位审神者辞职不干的。这种事要是出在它这儿了,它肯定直接被时之政府扔去做毛领子!
作为一个有梦想的狐,狐之助的狐生是为成就一个伟大的审神者而存在的,才不是劳什子的毛领子!
“为什么?”少年唇畔边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可那笑未及眼底,看着却是分外冷冽,“这种事情,那些刀剑们肯定最清楚了。”
“他们,他们这两天做得确实有些过分了。可是,可是这是因为他们爱戴您啊。自从成为付丧神之后,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主人了,所以一时过于兴奋,表达的过激了,所以才惹得您不快的。我等等回去马上转达,今后一定严格督促。还请您......”狐之助整个身子都快贴到地上了,语气十分诚恳地赔罪道,“还请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狐之助:婶婶,再爱我们一次!
因为头贴在地上,因而狐之助也不知道此刻它家审神者此刻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它只觉得时间仿佛以0.01倍速缓慢流逝着,整个世界都停止动作了一样,久久都不曾听到身边有任何声响。
就在狐之助思考再以这样的姿势贴在桌上,它是不是就揭不下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
“辞职信我已经写好了,下次我把它交给你,就再不会收回了。”少年这样说道,“也请你把同样的话转告本丸的诸位,我的耐心就这么一次而已。”
说什么除了时之政府要求的事情之外,付丧神一概不受管束。说白了,不过是这些付丧神过于顽劣,难以驯化罢了。
可他,从来都不喜欢不听话的东西。
......嘛,如果这样能吓到他们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以那个叫时之政府的狗比机关的尿性,既然当时能以如此卑鄙的手段让他就任审神者,就会以同样卑鄙的手段逼他不能辞职。所以与其在这上面耗费力气,不如加以利用,反过来用来对付这些刀剑。
毕竟,有种计谋叫“兵不厌诈”嘛。
“是,我一定会一字不漏地传达您的意思的。”狐之助点头应道,而后小心翼翼地起身抬头,偷偷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
少年的目光已经看向窗外,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狐之助见状,又默默地把脑袋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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