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力道大,还是被熏得晕了头脑,那柄大太刀就这么一下子晕晕乎乎站不住了。
赤司征十郎正惊异于眼前的变化,就见一个绿色的身影冲到他们身边,以比他刚才粗暴十倍的方式,抗走了那两桶马粪,而后把两个木桶连带着马粪,一并扔向了对面的敌刀。
只听“砰——砰——”两声,木桶应声倒地,而对面原先黑气腾腾的敌刀,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
事态平息之后,赤司征十郎和鲶尾藤四郎这才有空探究事情突变的经过,此时他们才发现,二人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一身绿色衣裙,手里还拿着蒲公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似乎也觉察到后面有人在看她,连忙转过身来,软软地说道:“哇,那群怪好可怕,浑身冒着黑气,眼睛里还带红光,吓死我啦!”
赤司征十郎&鲶尾藤四郎:吓死人的明明是你吧!
“......所以,不好意思啊,随便就拿你们的武器扔过去,可我刚刚真是吓得发抖了!”那个小姑娘继续哆哆嗦嗦地说道,听那口气似乎还有些害怕。
如果不是非常肯定刚才一切皆是亲眼所见,赤司征十郎和鲶尾藤四郎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的。这他喵输出比他俩加起来还高的人,居然在这里哆嗦?
她是不是在搞笑啊!
“......那个,虽然非常感谢你帮助了我们,但是......”鲶尾藤四郎看着少部分被他家审神者,更多部分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糟蹋的马粪,眉头皱成了一个个连绵起伏的小山丘,“这不是劳什子的武器,这是我们打算去给田里施肥的马粪。”
话说,他从刚才开始就很想吐槽了,这些无辜的马粪只是用来做肥料的好吗,干嘛要强行让它当弹药啊,小心马粪要报警的!
——马粪马粪马粪的,这篇文章都是有味道的了,兔子酱也要报警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小姑娘被鲶尾藤四郎说了一句之后,抖得更厉害了,连带着眼眶里的泪水也婆婆娑娑地流了出来,“我......我会努力赔偿你们的,我......”
她呜咽的声音让鲶尾藤四郎觉得自己整颗良心都烧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为难小姑娘的无耻王蛋,而且刁难人家的原因还是为了两桶不满的破马粪。
说出去他鲶尾藤四郎还要不要在刀剑界混了!
可是他就是对那两桶马粪非—常—在—意啊,那可是他们用来给新耕田施肥的为数不多的肥料,代表着他们这个贫瘠的本丸里未来的希望啊!
——一个没有金坷垃的本丸,还有个屁的希望!
鲶尾藤四郎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身后的暗物质却是越来越明显,吓得那小姑娘连眼泪都不敢掉了。
“主人——,主人——,主人——”由远及近的,传来某主厨长腿部深切的呼唤,待他跑到近前,上下左右如同X光一般把赤司征十郎的身体状况审查了一遍之后,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压切长谷部现在想起刚刚那恍若炸雷的时空扭曲,还是吓得不轻。毕竟这附近,只有鲶尾藤四郎一把胁差在近前,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果然我就说这样抽签行不通吧。”压切长谷部看向鲶尾藤四郎,“我觉得我还是应该24小时守护在主人的身边。”
“我拒绝。”赤司征十郎秒反驳。
“为什么?”压切长谷部直感觉心痛到无以复加。
“没有为什么。”让他一天24小时和一把刀在一起,怕不是有毛病。
他又不是gay佬。
压切长谷部还来不及蹲到路边面向田野方向哭唧唧,几把脚程快的短刀也跑了过来。大家开始只顾着询问赤司征十郎的情况,以至于在放心下来之后再看脚下,就已经不对了。
“什么情况啊这黑乎乎的东西?”
“而且好臭!”
“怎么到处都是啊?呀,我脚底上也粘上了!”
“卧槽我脚底上也有!......什么,鲶尾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这他喵居然是马粪?!”
“鲶尾,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马粪到处都是。你是不是搞错状况了,今天我们是种种子,不是种马粪!”
看着面前的刀剑纷纷跳脚,又吵又闹争个不停,赤司征十郎直觉接下来的情况会越来越莫名其妙的情况,只恨不得转身遁走。
“又不是我干的啦,是她把马粪扔得到处都是的!”鲶尾藤四郎自然不能把自己的主公给坑进去,于是便刻意把锅都扔给了身旁那个还在啜泣的小姑娘,“话说我从刚才就想问了,请问你到底是谁啊?”
“我......”小姑娘看着面前一双又一双好奇的眼睛,咬了咬嘴唇,嗫嚅道,“我是......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