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好像面前这群刚刚和她组队的队友一方,其实才是她真正应该攻打的的对象。
他们不仅看起来非常可怕,连数量也多得可怕!
萤草这么一想,就抖得更加厉害了,只恨不能直接把手里的蒲公英捶在这群人脸上,然后拔腿就跑。
“所以这位叫萤草的小姐,和这满地的马粪有什么关系?”压切长谷部看了看萤草,又转向鲶尾藤四郎道,“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可不明白啊。”
“就是说......”鲶尾藤四郎叹了口气,大致把刚才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其中自然省略了赤司征十郎抛粪的小片段。
——够了,别再重复了,原本差点都忘了!
“啊哈?”压切长谷部有些惊讶地感叹了一声,而后又仔细地瞧了萤草一番。
如果不是赤司征十郎在一旁跟着点头的话,压切长谷部差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鲶尾藤四郎为了逃避责任编出来的瞎话。
毕竟这个小姑娘不仅看上去娇娇弱弱的,现在还抖得跟筛糠一样,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以一第六的战斗力吧。
而且,还是用马粪......
“无论如何,您都帮了大忙了。”作为“主命惟是论”的坚决拥护者和贯彻者的压切长谷部很快就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抛诸脑后,“谢谢您出手相助,我们主人才得以平安无事,真是太感谢了!”
“是啊,谢谢你啦!”
“真是非常感谢!”
......
眼看着面前这群人连声跟她道谢,萤草心头的危机这才一点点解除。
不过,他们称呼那个红头发的少年叫“主人”?难道这不是修行地点,而是别的阴阳寮吗?
她居然从自家阴阳寮一拳打到别人家阴阳寮了?不对,应该说是他们隔壁也是阴阳寮吗?她明明记得辉映大人之前说过,他们的阴阳寮是独立而建,周边没有别的建筑啊。
而且......
萤草看着面前的这些生面孔,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是新品种的式神吗,怎么一次性来了这么多新式神?
萤草正疑惑着,就听到一个声音由远及传了过来:“萤草,萤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萤草回头一看,就见那手执红色长伞的白衣女子朝她款步走来:“是,是姑获鸟姐姐呀,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啊,我是正好走到围墙那边,看见墙被轰出了个洞,就寻着你的气息找过来了。你啊,虽然有心变强是好,可是也不要太莽撞啊。”姑获鸟叮嘱了萤草几句,又抬眼看向离她站得最近的几把小短刀们,“啊啦,没想到我们隔壁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们呢。”
粟田口家的几位兄弟抬眼看了看似乎比他们本体还锋利的红色和伞,还有她的翅膀后,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刚刚墙被开了个洞,博多藤四郎眼尖,先探头望了望,这一探便发现了个新世界——与他们一墙之隔的神秘邻居家有良田万亩豪宅千坪。
嘛,虽说他们也是......呃,良田万亩豪宅千坪,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喂!
看得博多藤四郎眼睛都要流哈喇子的时候,他就瞥见这位被称为姑获鸟的妖怪正从拐弯处走来,吓得博多藤四郎拉着兄弟几个拔腿就跑。
这位妖怪姐姐看着超·凶·的!
而且总有种蜜汁既视感,和他们本丸里的某把刀好像是一个品种的!
姑获鸟见状却是轻笑出声:“有空的话,欢迎来喝喝茶哦~”说罢,便朝众人欠了欠身,领着萤草回去了。
而赤司征十郎见事情妥善解决了,便准备动身返回现世。
“虽然那个叫萤草的妖怪是帮了您不错,但您不觉得很奇怪吗,妖怪啊,我们隔壁居然住着妖怪啊。”压切长谷部有些惊异地感叹道。
“你们也彼此彼此啊。”这种事情上你们这群成精的刀子最没资格说人家了!
赤司征十郎说完,交代了句清理马粪,便催动咒术回去了。
虽然现世时间停滞,不会影响他的正常学习生活,但是赤司征十郎却觉得他这明显用一份时间做两份事情,简直就是大写的坑爹。
当赤司征十郎再一睁眼,看到周围已然成为他熟悉的生徒会长室时,他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只是不知何时,会长室的门悄然开了。
赤司征十郎心里突然一慌,生怕门口有人看到他凭空出现在会长室里,便快步走向门口走去。
不知是不是他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在他的手拉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自己的眼前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连带着,还有一阵风,略过他的脸颊。
而后,他一低头,入目的便是歪倒在门边的少女。
赤司征十郎见状,忙蹲下身去查看,却见近卫辉映夜双目紧闭,看样子不是一时半刻能醒的模样。
赤司征十郎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手,便将少女抱了起来,而后轻轻地放到了室内的沙发上。
待把手从她身上抽离,赤司征十郎才忽得想起,他刚刚......
还没来得及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