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她出手了,就别让我们再插手了。”茨木童子把近卫辉映夜前面说过的话,在酒吞童子面前复述了一遍,“怎么了?”
“唔......”酒吞童子低下头,沉吟了起来。
原先他还不确定,不过这样看来,这件事情果然是......
不过,说到底也怪他自己啊。
酒心巧克力......什么的。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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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辉映夜看着盒子里的酒心巧克力,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她把盒子盖上,又用一根浅青色的缎带系在盒上。
尽管盖上了盒盖,依然能闻到浓郁甜香的可可味,和其间混合着的浅浅的酒香。
......酒香。
表情平淡的近卫辉映夜脸上浮现起一抹浅笑,只见她轻启樱唇,而后浅声唱道:
“不听话的孩子不乖哦,不乖的孩子没糖吃哦,没糖吃的孩子会死哦。”
——总感觉你这很可怕啊喂,烧酒!
她刚唱完,就听外面茨木童子大喊道:“辉映,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害得挚友拉肚子了,是隔壁那个臭小子下的药对不对!”
近卫辉映夜听后眉毛一挑,转而便是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起身走到门口。
少女一拉开门,入目的表示茨木童子那张亟不可待的脸。
“我问了寮里所有的妖怪,后来山童告诉我,前两天看见隔壁那个红毛小子在水渠边鬼鬼祟祟的,就是他对水施了什么法儿吧,是不是?”茨木童子将近卫辉映夜出来了,便是噼里啪啦一刻不停地继续说道,“我答应你了,不会擅自动手,但你也答应我要帮我寻着那害了挚友的罪魁祸首。我茨木童子言而有信,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这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茨球啊......
你听说过跟爸爸讲条件的吗?
近卫辉映夜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茨木童子顿时着急了,他火急火燎地吼道:“挚友他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口气我不能就这么咽下。我知道你们是朋友,倘若因此你不能出手的话,那我可就......”他迎上少女的目光,顿时气势全无,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可就......”近卫辉映夜凉凉地问道,“就怎么样?”
“我让他尝尝地狱之手的厉害。”茨木童子道,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虚。
真奇怪啊,他明明刚刚还很有底气的,这可真不像他啊。
“哈哈。”近卫辉映夜却是突然笑了起。
“你笑什么?”茨木童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近卫辉映夜摆了摆手,问道,“呐,茨木,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哦。”
“什么?”茨木童子道。
“假如——”近卫辉映夜敛去脸上的笑意,一字一顿地道,“假如,有一天我像酒吞一样病倒了,你会如此全力以赴地帮我吗?”
假如崽儿你拒绝的话,爸爸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会。”孰料,茨木童子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你和酒吞都是我欣赏的强大,为了永远追随这份强大,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你。”
“是嘛。”倒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那,下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复。”
说着,近卫辉映夜便是拉上房门,而后一转身,返回现世。
因为这个时候,赤司征十郎已经跟随她的兄长近卫真央来到了她的房门前。
“辉映,征十郎来了哦。”近卫真央敲了敲门,道。
“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堪堪赶到屋内的近卫辉映夜还没站定,便赶忙回了一句。
“那我就打扰了。”赤司征十郎谢过领路的近卫真央后,拉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走到内室,他便是见到了几日未见的近卫辉映夜,少女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不错。
见状,赤司征十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待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近卫辉映夜道:“小征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嗯?”赤司征十郎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小征这次来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请假的吗?”近卫辉映夜唇角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道,“你这个问题可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哦。”
“有这么明显吗?”赤司征十郎讪笑道。
“有啊。”近卫辉映夜一派天真地点了点头,而后,忽得微敛双眸,漫不经心地道,“上周日,你是不是......”说着,她比划了一个倒东西的姿势。
“辉映?”赤司征十郎心里一惊。且不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关键是为什么她会知道。
难道......?
“一直没告诉你,小征。”近卫辉映夜抬起头来,定睛看着赤司征十郎赤红色的双眸,道:
“我就是你隔壁的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