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都被失智政府叫过来加班了,她若是也被加了任务根本毫不奇怪,毕竟这群大妖怪刚刚也说道什么“紧急任务”之类的。
“......”大天狗盯着赤司征十郎静静看了几秒,心中飞快地计较着什么。
他确信,自己刚刚看到赤司征十郎的那一瞬,是欣喜的,他觉得赤司征十郎应该是知道近卫辉映夜下落的。他甚至假想出一副近卫辉映夜从赤司征十郎身后突然跳出来吓他们一跳的画面。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见赤司征十郎确实不知情,大天狗便道,“我们与姬君未能汇合。”
不过,现下,依靠这位审神者,或许他们行动起来会便利很多。
于是,想来叛(中)逆(二)的大天狗便主动把前后情况简要地概述了一下。
“今天确实很不正常。”髭切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总结道。
自己这边是敌刀丢了,而对方却是审神者丢了。
最近很流行走丢吗?
“而且讲道理我们的对手从来就没有土蜘蛛这个品种。”膝丸也附和道,毕竟砍土蜘蛛是他个人爱好,和群体活动无关,“石切丸还说这附近刚刚飘了不少小鬼,出阵这么多次,我还真没见过时间溯行军之外的敌人。”
“难不成......”小狐丸沉吟道,“我们双方......”他的手指比了个交叉的姿势。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可就糟透了!”狐之助整个狐都炸了起来,失声喊道,“今天的时间溯行军可是有一千把呢!”
“哈?!”酒吞童子此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了,隔壁这个工作机制怕不是有病啊,可一想到自家阴阳师可能深陷其中,他就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辉映今天的近侍是花鸟卷,一个奶妈。”
所以什么情况,不说便知。
“所以,现在......”三日月宗近看向赤司征十郎,等待下一步指示。
按照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赤司征十郎是肯定要找到近卫辉映夜才肯罢休的。可是怎么找呢,他们能穿越时空,可却无法穿越系统。
......按照正常逻辑。
不过现在他们眼前这三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这种话说出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三日月宗近话还没说完,却见赤司征十郎手中逐渐聚起一束光。
下一瞬,众人眼前就是一片光亮。
公元980年7月9日夜,黑云压顶的平安京忽得大亮,而后又瞬间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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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辉映夜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就很想吐槽《刀剑乱舞这个破游戏了。
除了立绘打斗,这游戏还有什么啦。
如今,真和这群立绘打了起来,她心中除了想吐槽还是想吐槽,尽管情况不容乐观,但她的心里汹涌澎湃的却是无法抑制的吐槽之情。
讲道理,都打了这么有一会儿了,这群时间溯行军难道没发现他们的招式和正常的审神者有很大的不同吗?他们没有脑子的吗?他们是僵尸吗?
近卫辉映夜一边狂奔,一边却在脑补生化危机。
花鸟卷和一目连显然不知道他们的阴阳师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们只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跟紧这个小姑娘,然后保护好她。
一目连一边放出“风神之佑”,一边回忆刚才近卫辉映夜下的指示。
“什么,撤退?”就算敌强我弱,打也不打就跑可不是他们这位阴阳师的作风啊。好歹打一个算一个,打不过了再溜也不迟。
况且刚刚下令从中间杀出重围的也是她啊,怎么分分钟就变卦了?
“是——战略性转移。”近卫辉映夜一字一顿地纠正道。
一目连不清楚对面是什么,可她却是知道的。时间溯行军出现在她的面前,肯定是有什么出错了。
这不是他们的目标任务,没必要完成,现下只需自保就可以了。
因为一目连说跟他一起完成任务的还有大天狗、玉藻前和酒吞童子,所以近卫辉映夜便瞬间改变策略,决定向侧后方突围,甩掉这批时间溯行军,而后和这掉了队的三个输出汇合。
既然阴阳师都下了令,且她有自己的打算,花鸟卷和一目连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瞬间转过身,跟着她夺命而逃。
他跑着跑着,却忽得发现前面的近卫辉映夜站住不动了。
一目连一抬头,只见不知何时,那长得奇形怪状的敌人已一个跟头翻到了他们前面。
原本一逃一打的局面,瞬间变成了两面夹击。
近卫辉映夜迅速抽出一张符纸抵挡,却在瞬间便被敌方一刀击破。而那把大太刀在击碎符纸之后,并没有丝毫停顿,仍照着原来的轨迹狠狠落下。
一目连想也不想,便要伸手把近卫辉映夜拉到身后。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受伤。他曾经保护了那么多人,如今也依然能保护得了她。
却是不料,“哐当——”一声之后,对面那原威风凛凛的怪物,瞬间便面目扭曲狰狞起来,下一瞬,便化作一缕烟,消失不见了。
在它的身后,一剪黑影手持长刀立在那里,盈盈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如血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