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辉映夜不得不承认, 男性和女性的力量,从天生上来说,就是不对等的。
就比如,低烧发了很多天的赤司征十郎,居然还可以手一用力, 就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这简直让向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近卫辉映夜觉得惊奇。
她实在是没想到,他口中的“抱”, 是这么个“抱”法。
少女惊异地看着与她相对的少年, 却在他的赤眸里,又一次看到了那燃烧的火焰。
“辉映, 辉映,辉映......”仿佛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声声唤着少女的名字,他的唇轻轻吻在少女的乌发上,将一切的爱与思念, 化为一声浅浅的话语, “我已经有整整十五天没有抱你了。”
近卫辉映夜的心,蓦地一紧。
整整十五天了......啊。
原来, 他每一天都在数着呢。
她伸出双手, 有些笨拙地圈出了少年的腰, 而后忍住害羞, 艰难地回应着他:“我也有十五天没有抱小征了, 我......我想你。”
呵,“我想你”,就好像是对他这些时日的忍耐,最好的安抚。
这个“我想你”,仿佛是一滴水,它落在少年的心坎儿上,瞬间便掀起惊涛骇浪。
“我也想你。”他的唇顺着它的头发落到她的耳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之后,轻吻了一下。
近卫辉映夜又是浑身一颤,这种感觉她上一次也有,就是在被亲吻的一瞬间,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电流走过一般,酥酥麻麻的,让人惊奇。但和之前一次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拒绝,只软软地说:“不许咬我。”
她嘤咛的声音,婉转如乳燕初啼。
“我不咬,乖。”少年低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他轻轻地吻着,一只手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因为怕像之前那样弄疼她,他每一次都浅尝即止。
“你这样还真挺勾引人的。”近卫辉映夜又嘀咕了一句。
赤司征十郎一愣,他看着被自己轻啄得红得剔透的耳垂,眯了眯眼睛。
这个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勾引人啊!
“嗯?”他发出了一个疑惑的语气词。他这会儿的声音,不复平日的清浅,带了点儿醉人的低沉,连带着那双如红玉般的眼睛,此刻也是微微有些迷离。
他的眼睛落在了近卫辉映夜的眼里,少女就这么微仰着头,看得有些痴。原来这双素来澄澈晴明、不揉一丝尘埃的眼睛里,居然还有如此醉人的波澜。
她一个走神之间,赤司征十郎便找准机会,将唇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温热而湿润的触感让少女猛得回了神,她忙拍了拍沉迷“啃脖子”的少年:“小征,这里不可以的!”
赤司征十郎也发觉自己似乎是过了火,他忙从少女身上抬起头,用手拍了下额头:“对不起我又......”
一触到她,他就会失控。其实从这点上看,他们俩是一样的。
“因为,在脖子上的话......”少女抿了抿嘴唇,小声道,“会被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他们看到的......”
这种月份,再编出来“我的脖子被蚊子咬了”这种鬼话,是没人会信的。
而后只见她动手,把披肩的长发往另一边一撩,露出半边脖颈和肩膀:“肩膀的话,至少还可以用头发和衣服遮住。”
尽管近卫辉映夜讲解地很认真,但赤司征十郎的目光在触到她白如凝脂的肌肤时,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脖子以下可以?”
所以其实她不是因为不愿意他亲她,而紧急“刹车”的吗?
“不不不,你这个范围就太广了喂!”近卫辉映夜用手捶了赤司征十郎两下,叫他不要乱想,“想得美死了!”
“想得当然美啦。”赤司征十郎因为心情骤然变好,于是便任着“暴怒”的近卫辉映夜对他实施“粉拳制裁”,他一边被打还一边笑着说,“要是想都不能想,生活得多苦啊。”
——这抖M!
诶,说得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呀,连带着近卫辉映夜都要快要被他说服了。
......可是,虽然理儿是这么个理,但放到这件事上,要是这么说可就很微妙了呢。
“不许想!”近卫辉映夜的脸沉了下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装出一副非常凶的模样,“这种事情上,不许你瞎想!”
“辉映你也太严厉了吧。”向来极富有领导气势的赤司征十郎,极为难得的,露出了非常弱势的一面,还可怜兮兮的,“连想都不让想。”
近卫辉映夜:......
这个烦死人的人是谁啊喂,果然一生病就变得幼稚又任性。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和我说不要来,免得传染。”近卫辉映夜开始面无表情地复述着赤司征十郎的言行,“又不知道是谁,见了我就啃啃啃,也不记得之前说的什么传染了。”
“医生说了,我只是普通的发烧,没有传染性。”“幼稚”的“也不知道是谁”忽然仿佛瞬间长大了一般,可以条理清晰地为自己“申辩”了,“倘若真的会传染,我一定连门都不让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