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洛京祭”的逐渐临近,每天社团活动开始之前,赤司征十郎都会抽一小部分时间,开一个短小的生徒会干事例行日常会议。因此,等到少年走进篮球馆的时候,大家早就准备就绪,进行自由热身训练了。
更衣室里非常安静,只有他一个人。赤司征十郎对这种独处的环境,感到满意。
赤司征十郎本质上,是个非常讲究的人,不过因为篮球是团体项目,容不得他平时有那么多讲究。因此,在往日的日常训练和大赛中,赤司征十郎从未表现出什么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叹息一句,如果能有现在这样独立的空间,就更好了。
就像现在这样。
少年走到自己的更衣柜前,随手把包放在身后的长凳上,而后扯了扯领带,两三下松开了领带,又把外面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叠整齐。
等他把包里干净的运动服换上之后,少年便把旁边叠成一摞的校服,拿在手上,同时顺手打开正对着他的,属于他的柜子。
“哗啦——”
在打开柜门的一瞬间,如雪片一般的卡片、礼物便顺着散落了一地,就好像扫也扫不干净一般。
少年匆匆一瞥卡片或者信笺上的落款,大抵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来。
看来,是有人趁着他病休,开始给他送慰问品了。而且,居然多到一拉开柜子,里面的东西就如同争先恐后一般落下来的程度。
再一联想到之前的种种......
赤司征十郎相信,外面那群家伙,肯定什么都知道。就算不知道的,有实渕玲央这样的“包打听”在,也都知道了。
......难怪,他们见到他之后,都是一副“等你出事”的表情。而他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发了声什么。
不过,这也太多了吧。
少年看着满溢出来的各种乱七糟的东西,笑都笑不出来了。里面不乏有小纸片、小纸条,还有一些在包装上做足了工夫的人,这“豪华”的外表,使这些礼物看起来特别突出。
真让人脑壳疼!
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去病休了一个星期,学校里生徒会乱了,时间溯行军和妖异冒出来了,现在,就连篮球部里也都沦陷了。
赤司征十郎叹了口气,蹲下身,开始收拾掉了一地的卡片信笺。它们零零散散地掉在地上,看起来数量不少。
少年不过刚刚收拾整理了一小部分,脑袋就被“嘭”地砸了一下。
他捂着头,扬起脖子,朝“罪魁祸首”方向看去。只见他的衣柜里的大大小小的盒子,因为惯性原因,正以缓慢而不停歇的速度,一点点、一点点往下滑,而后掉到他的脑袋上。
赤司征十郎:......
哇,真的很生气了哦!
赤司征十郎直接把手里这理好的一叠纸,扔在了凳子上,而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待他冷着脸走到球场的时候,就见到实渕玲央在做运球练习。
尽管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耽误训练得好,但是,他有一想,想到自己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要是他不和实渕玲央“讲清楚”,那么,他自己就得不舒服一下午了。
两相权衡,还是选择耽误别人吧。
而且,说不准,这家伙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者推手,着实一点也不无辜。
“实渕。”赤司征十郎叫了一声实渕玲央的名字。
“嗨~嗨~”实渕玲央应了一声,而后一手把球捞起,随即走到赤司征十郎的身边,问道,“我来了,怎么了?”
实渕玲央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的脸色,可是比刚才进去的时候还要差啊。
“你跟我过来。”赤司征十郎冷着脸对他说道,而后不等实渕玲央的反应,便直接转了身,径直走了进去。
实渕玲央叹了口气,而后把手里的篮球放到旁边,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待他走进更衣室的时候,便见到地面一片狼藉:“天哪!”他不禁感叹了一声。
“你可以停止表演了。”赤司征十郎一顺手,就把自己更衣柜的门“嘭——”得关上,而后直直盯着实渕玲央,“这些,是不是你主导的?”
“天地良心!这些是你女饭给你的!”实渕玲央语气既认真又惊讶,就差举天发誓了。
“我不是要知道它们是谁做的,我想知道,它们怎么会到这里的?”赤司征十郎语调平静,几乎不带一丝起伏。
他这时候最可怕,明明心里气得要死,表情上去看不出任何端倪。这是他,非常生气的表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