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辉映夜和话音落下之后, 周围一片安静。
用一句很俗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惊得能听见风的声音。
表明完自己“深思”之后的近卫辉映夜,看了眼面前两个少年, 发现他们两人无一不是一脸“智熄”的模样, 不禁问道:“怎么, 你们不信?”
“不......”实渕玲央摇了摇头,近卫真央也跟着摇了摇头。
“我说的明明是实话啊,不信你们自己下去试试, 谁仰着脖子还能好好说话的。”近卫辉映夜对二人不太认真的敷衍态度表示谴责。
好像是这样的没错。仰着脖子, 确实说不好话啊,不然大家在日常生活中就都仰着脖子说了。
......不对,等等等等, 不对不对不对!
讲道理,这么认真地思考如此一个愚蠢的问题,是在干嘛啊!
这不是一不留神,思路又被近卫辉映夜给带跑了嘛!
“好端端的, 说这个作什么?”近卫真央赶紧把歪到不知道哪里的话题,手动给纠正回来。
“有感而发, 即兴而为啊。”近卫辉映夜颇为无辜地说道,“谁规定说话还非要有什么主题不成?”
“......并没有。”近卫真央顿了顿,而后轻叹了口气,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小姑娘是故意要把话题, 从赤司征十郎和新见美奈美身上引开呢。
——讲道理, 你们故意往他们俩身上引的动机也很不纯哦。
“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好奇的呢。”近卫辉映夜看着实渕玲央,而后意味深长地笑道,“真是难得听见实渕前辈如此评价一个人呢,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孩子,该不会是......”她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只朝实渕玲央眨了眨眼睛。
实渕玲央:......
得,刚消停没一会儿,就开始把锅往他身上扔了。这位新见少女,只要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来她喜欢赤司征十郎。他还嫌贵圈不乱硬往前凑?怎么可能啊!再说,这个姑娘,也不是他喜欢的type。
——玲央姐心里苦,但是玲央姐不说。
“不!”实渕玲央果断否认,以免近卫辉映夜再进一步往更糟糕的地方,展开任意的想象,“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哪点,让近卫你想到了这个地方,不过,我想你是误会了。”
“哦。”近卫辉映夜应了一声,听起来很随意。
“而且......”实渕玲央唇边扬起一个微笑,“从不吝惜对女士的赞美,是我所奉行的绅士原则。如果近卫小姐你需要的话......”他可以疯狂赞美她,只要她不跟赤司征十郎抱怨他就可以了。
站在一旁的近卫真央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连周围的空气,现在都透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腻得让人心里发慌。
“不,我不需要。”近卫辉映夜礼貌地回绝了实渕玲央,同样非常果断干脆,仿佛根本就没思考也不乐意思考这个问题一样。
且不说她知道,实渕玲央是有意这么说的,就算实渕玲央是真心诚意的。对于除了赤司征十郎之外的男性的赞美,近卫辉映夜也没有什么兴趣听。
两个人互相各“婉拒”一次,算是扯平,不再提刚才互相开玩笑的事情。
“虽说刚才后半句是在开玩笑,但前半句却是真的,我是真的觉得挺好奇的,不知这位新见桑如何在篮球部的铜墙铁壁下,获得如此信任的呢?”近卫辉映夜此时仿佛并不像前面和实渕玲央打哈哈时候一样,去刻意回避什么,而是特别表现出了自己“想知道、很在意”的心态。
“‘铜墙铁壁’什么的,可不敢当啊。”实渕玲央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们部里真铁板一块,并且贯彻始终的,也就只有我们的队长大人,一个人而已啊。至于我们.......”
实渕玲央顿了顿,道:“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男子高校生罢了。”
因为大家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所以在自己特长的爱好上,在打好篮球的同时,希望能够吸引别人的目光,获得别人的赞美,特别是同龄女孩子的目光和赞美。这种想法,无关乎是否喜欢,只是小小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然而,赤司征十郎却是不同的,他的目光只落在终点的目标处,无论何时,在这个朝着目标前进的过程中,他都不会分心分毫。他只尽全力享受这个属于他自己的篮球世界,与别人没有分毫干系。
当然,赤司征十郎也是通情达理的,他知道自己与别人在对待同一件事物上有着不同的态度,他并不强求大家都同他保持一致,他允许部内个性的存在。至于他本人,则安定地履行着指引着的职责,做那块牢不可破的“铁板”。
“我想身为生徒会干事,近卫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作为全国吹奏大赛金赏的持有者,我们学校的吹奏部可是人才济济呢,而乐器世家出身的新见又是其中的翘楚,加之因为负责与篮球部沟通比赛应援曲目的关系,合作了大半年下来,大家都对她比较熟悉,知道她是个好沟通、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好孩子,自然印象便非常好呢。”实渕玲央分析道,“当然,我只是陈述事实给你听,其中并没有掺杂我个人的看法。至于我的想法的话,我觉得只要是长得可爱、非常懂事的妹子,我们部大概没有人不会欢迎的。”
“——哦,小征除外,他从来不乐于掺和到这种事情中,也不会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实渕玲央想起部内的大boss,掌握话语权的男人赤司征十郎,忙补充道,“而近卫你却是和小征关系很好的,从这点上来说,你的地位无可撼动。”
明里暗里,实渕玲央在最后吹了近卫辉映夜一把,试图讨个好。
虽然这个讨好毫无技术含量可言,但是近卫辉映夜却勉强觉得还挺受用。
从作为“赤司征十郎的幼驯染的妹妹”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