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直盯着看这些带滑稽表情的面具，多少也会有点儿心里不适。

——所以为啥滑稽上要加个？

“嗯，此番外出，可有什么发现？”近卫辉映夜看着面灵气，并努力忽视在她四周飘来飘去，极力想吸引她注意力的面具们。

近卫辉映夜觉得，她现在面对的情况，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群作妖的面具，大概看出来她不太想理它们，居然开始秀起来了。而作为主人的面灵气，居然并不打算管它们，就这么任着它们放任自流。

——棍棒底下出孝子啊垂床.jpg！

“回禀辉映大人，今日京内平和，无异常。我方才在在外面看到了道上站满了人，为出战的士兵们送行。”面灵气回答道。

“嗯。”近卫辉映夜应了一声，她说的这些，她之前自然也都看到了。

根据寮办和时之政府的提示，降落到这里之后，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选了个能看到主干道的店家投宿，而后便在屋内，等着派出去的式神和刀剑男士们反馈侦察到的情况。

因此这次任务的时间较为充裕，再加上已经合作了多次，而且之前二人还都来过平安京，因此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二人便是不紧不慢地布置着任务，二人方才甚至还颇为无所事事地打闹了一番，看起来，应该是对这次任务从容不迫的。

根据近卫辉映夜和赤司征十郎的分析，既然这次任务提示的侧重点在岐大蛇，那么，很有可能即便时间溯行军出现，也不承担这次任务中的主要角色。因此，前期侦查的重心，便落在了近卫辉映夜这边的式神们身上。而赤司征十郎这边的刀剑男士们，则承担起了“扫雷”的工作，排查是否有时间溯行军的干预。

面灵气是近卫辉映夜的近侍，不能离开身边太久，因此近卫辉映夜给她派了最近区域内的侦查任务，果然，她也是一众式神中，最先回来的那个。

面灵气带回来的信息，基本上符合近卫辉映夜的预期。尽管寮办和时之政府预测到平安京内将有大变，因而派遣他们俩来执行任务，相较于以往还较为提前地将任务分派给了二人，但近卫辉映夜却觉得，这次的任务目标，恐怕并不那么容易就能在早期侦察到。

与直来直去物理攻击的时间溯行军不同，操持着被戏称为“魔法攻击”技术的妖怪们，实则更为行踪不定难以捉摸，极为难以提前预料到它们的行踪。因此，面灵气说如今平安京内看起来平静无事，自然便是真的看起来如是了。至于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就不为人所知了。

如此，近卫辉映夜便愈发肯定，能如此隐蔽暗处行动的，多半是妖怪们了，如若是时间溯行军，以他们对付它们的经验，这会儿当是能发现蛛丝马迹了。

“还有吗？”近卫辉映夜又问道，“除此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事物吗？”

不同的人，观察事物的角度自然不同，近卫辉映夜希望式神们眼中看到的事物，能够给她带来一些启发。

“......有。”沉吟了一会儿之后，面灵气点了点头，“但是......”

赤司征十郎眼睛眯了眯，也看了过来。他与近卫辉映夜一样，都是那种谨小慎微的性格，不会漏过一个细节。

“不用顾虑，说来看看。”近卫辉映夜看出面灵气心中的迟疑，鼓励道。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这个怪异的点太过细小，以至于不足以为人道吧。

“我发现......”面灵气说着，她身边的面具们又开始抖动了起来，比之于之前那次，这次来得更为持续更为长久，它们恍若被扯在一根透明的丝线上，而后以一个频率欢快地抖动着，看起来就像是风铃或者风车似的。

面具可以从侧面上反映面灵气的心情，看到这么个齐刷刷的反应，她的心情，应当是颇为愉快的吧。

近卫辉映夜后来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说，自己当时在这里应该就已经产生“到底为什么面灵气会高兴呢”的想法，以及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如果当时她在这里制止住她，就好了。

但是，当时的近卫辉映夜一心扑在会不会寻找到关键性的细节这个点上，以至于自动忽视了这个非常具有关键提示作用的违和感。至于赤司征十郎，则是在看见近卫辉映夜有一门心思听下去的想法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我发现......”面灵气回想起刚刚遇到的场景，至今还有些激动。如若不是她身负任务，那么，她一定会再多看一会儿的。

“......我发现了一个卖面具的人，那个人的面具做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