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布莱克吗?”
斯内普眼神一暗,继续说:“我想还是美国的生活更轻松一些。还是说你也被救世主的光环吸引,迫不及待地回来当保姆?”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哈利的身上。
“不是,我……哈利很像他的父母。”
“是像他的父亲。”他冷笑着。
凡妮莎也不愿再谈论这个:“布莱克逃出来了也跟我无关。再说了,那个人都被消灭了,布莱克能翻出多大浪花呢。”
斯内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离那个麻烦的中心远一点,之前你离开了就不应该再回来。这是一句忠告。”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加隆放在桌上,站起身。
凡妮莎愣了愣,低声说:“谢谢你。”
斯内普背对着她的身影顿住了,她喝了口果汁,唇齿中充斥着橙子清爽的香气:“我很久没喝过了,味道还不错。”
他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咖啡馆。
凡妮莎喝完果汁再回到冰激凌店的时候,斯内普和那个小巫师已经离开了,哈利的论文也写了大半,正悠闲地吃着弗洛林免费提供给他的冰激凌。快到晚饭时间了,暑气散却,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她把稿子收拾好,两人一狗一起往回走。
“您和斯内普……教授认识?”哈利问道。
“是呀,我们是同学。他其实人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她忽视了哈利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的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觉得斯内普教授跟您说话的时候……更和颜悦色一些。”他砸了咂舌,为自己的说法打了个冷战。
凡妮莎侧头正对上哈利碧绿的眼睛,噗嗤笑出了声:“很遗憾,你要是见过他真的和颜悦色的样子一定不会这么说。”就像他面对莉莉时那样,双眉都舒展开来,眼底总是流淌着挥之不去的笑意。
哈利好像看到了可怕的画面一样,撇了撇嘴。
“那您认识布莱克吗?”
凡妮莎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她怎么和哈利说布莱克曾是他父亲最好的朋友。她摇了摇头:“抱歉,哈利,我帮不了你。虽然我是个格兰芬多,但和他并不熟。”
大黑突然挤到了哈利和凡妮莎中间,硕大的脑袋紧紧贴着哈利的腰,哈利咯咯地笑了起来。
凡妮莎把空了的咖啡杯丢到地上那一摞咖啡杯中间,她终于赶在开学的前一天赶完了稿件。大黑正安静地躺在松软的大垫子里,耳朵时不时的翘起一下。它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灵性,最近她忙起来只有,大黑也不打扰她,就自己出去溜达,每当饭点和睡觉的时候到了才回来。唯一让她不满地是它似乎喜欢哈利多过喜欢自己这个主人。
她把手稿和羽毛笔一起推到另一个枕头边上,翻了个身。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喝多了咖啡的后遗症是她的精神十分活跃。她晕晕沉沉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得赶在去霍格沃茨前买点生活用品。
凡妮莎爬起来,揉着饿得发疼的肚子,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整洁了,她穿着一件纯白的半袖和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一根长条形丝巾绑在头上和火红的秀发编制在一起,黑眼圈和额头上冒出来的痘痘也被很好地遮盖过去,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拍了拍大黑的头,嘱咐道:“今天对角巷人多,你就安安静静地呆在屋里,好不好?一会儿我把饭给你带上来。”
大黑摆了下尾巴,示意听见了。
凡妮莎走下楼走到吧台前,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点一杯黑咖啡。一个红发男人从报纸中探出头,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凡妮莎?”
她惊诧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惊喜地站起身,给了红发男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亚瑟表哥,好久不见!”
他们打量着彼此,亚瑟的衣服上虽然打着补丁却很干净,他晒黑了不少,头发比以前稀疏了一些,笑容依旧那么热情。亚瑟看到她过的还不错,长舒了一口气:“当年你一个人要去美国的时候我还很担心你,怕你出什么事没办法和你妈妈交代。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凡妮莎喜悦地说:“一切都很好,你们过得怎么样?”
“没有什么比能和家人在一起更好的了。你知道的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前不久我还赢得了部里的奖励,全家去埃及玩了一圈。”
破釜酒吧腐朽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同样一头红发的微胖女人好喊着:“亚瑟,罗恩他们还没回来吗?”
“让他们再多玩会吧,亲爱的。你看看这是谁?”
莫莉发出一身惊呼,同样热情地给了凡妮莎一个快要窒息的拥抱,假意埋怨道:“亲爱的,多少年没见过你了,你也不回来看看。我们都很想你。”
“我也想你们,莫莉。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见见那群小萝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