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好像就怕坚硬的东西，饶是你再回伪装，也逃不过镜子的火眼金睛。

“长剑……”

长剑横空，直接对着本体刺过去。

“咔……”

厉厉瞳孔一瞬间龟裂，水墨变成一点苍白。

他看不见了。

“我去……”

惊呼声响起，冰凉的大手，立即被温暖的手握住，柔软滑腻，带着淡淡的馨香。

“走……”

画面就像是被打翻的墨水池子，铺天盖地的墨汁，就像是洪水一样，倾覆而出。

苍白的世界，瞬间融入一股浓浓的湿气，天地间慢慢被染黑。

“都刺中本体了，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厉厉，你的眼睛怎么啦？”

跑着跑着，乔夏只觉得手掌中一片湿湿的，回头一看，厉厉身体在慢慢变黑，整个人在由黑转白，低头一看脚底，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汇聚成一条河流。

厉厉就像是在慢慢吸取墨水的白纸，等没顶之后，就会和墨水融为一体。

“厉厉……”

刚想伸手去拉扯，不想厉厉直接松开两人紧握的手，并且迅速朝后退了几步。

“老板，不要过来……”

墨水已经蔓延到了脖子，鬼厉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原本淡漠苍白的脸，慢慢染上了一层温度。

是时候让小妻子和厉厉告别了。

“老板，我也是水墨画出来的。”

乔夏一怔，嘴唇动了动，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她不是故意的？有可能吗？

忘了厉厉也是水墨画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就在墨水爬到厉厉脸色的时候，乔夏再也忍不住动容。

“你是我的好朋友。”

听见她这么说，厉厉貌似很满意，瞳孔虽然苍白没有焦距，但是眼角确是上扬着的。

“嗯，你也是。”

话音刚落，墨水直接没过嘴巴，笑容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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