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不说还好,话匣子一打开,脑中全是曾染在牢里所受的苦,眼泪“哇”的一下,整张脸被全部打湿。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我家小染为你在牢里饱受煎熬折磨,你这个禽兽却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我家几乎倾尽所有财产去保小染出来,没有消停几天,你竟做出如此残忍之事。”曾夫人越说心越痛,抬手,想要甩开沈仁轩,继续对他发动攻击时,奈何男人黑着一张脸,抓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
曾夫人急了,低头,张口就是往他的手臂一口,咬的很重。
沈仁轩憋了一早上的气,本因为夏媛的几句话,他不想闹事。
不过,曾染的母亲一次一次的挑战他的威严,让沈仁轩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抬手,狠狠地甩开曾夫人。
“滚开,你这个疯婆子。”话落,曾夫人一向来是久居家里的贵妇,怎会抵得上男人这样的力道,整个人被摔了出来,身体摔了半米多远,头猛地落地,“碰”的一声,脑后没一下流出血来。
沈仁轩一惊,错愕了半秒后,冷酷的眼眸浮起一丝慌乱,“母亲,我……”
林琴也想不到会这样,走廊跟来时的僻静不一样,此时,一堆又一堆的人纷纷堆积在这一块儿。
林琴瞅着现下的趋势,心知和解是不可能。
耽误之际是先解决一下现况,她起身,目光落下一旁吓傻的医生身上,开口道:“医生,请您马上带曾……”夫人去医院。
“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恶心的贱女人跟禽兽不如的畜生。”曾夫人是摔倒了,后脑勺是很疼很疼,不过,心中强烈的愤怒驱使着她,她强忍着疼,用手捂住后脑勺,脑袋全是黏腻的东西。
自己这是流血了吗?怎么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林琴见曾夫人还有意识,着实松了一口气,要是阿轩再闹出什么事,沈珏那边她是完全后不住。
“曾……”
“妈,妈,妈,你怎么了。你流血了吗?怎么回事?你……”
许是外面的动静惊扰到了病房内的人,林琴的声音再次被打断,病房的门被打开,一名大概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两手扶住曾然的一只手,曾染的另一只手被一名看上去约莫四十几岁的男人扶着。
曾染的话落下,男人的脸色急急一变,下一瞬,他想要去看曾夫人,目光又迟疑地落下曾染的脸上,眸色之中全是担忧。
“爸,我……”没事。
“小染,你怎么出来了。妈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我……我的头好晕。”人有时就是这样,心情紧绷时,心中会吊着一根弦。
不过,那根线一旦松开,自己吃撑的点就会瓦解。
好比曾夫人不愿在沈仁轩面前示弱,见到自己的女儿和丈夫后,身体马上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眼看就要倒地,好在一旁的医生总算还魂,接住了她后,目光扫过一旁看热闹的护士,“你们还不赶快拿担架来,赶紧送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