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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绵绵眸光一愣，起腰，站直身体，伸手，将手机递给他，轻扯略带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手机还你。”

沈仁轩的目光落在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薄唇微抿，接过手机，道了声“谢谢。”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好。”

“再见。”

“嗯。”

沈仁轩冷冷的开口，态度算不上好，但也算平静。

穆绵绵拽着包，提步，一步一步往电梯处走去。

她对沈仁轩的感情来源与七年前的救命之恩。

她是在爱上沈擎生之后，知晓七年前的恩情是他给的。

穆绵绵拎得清对两人的感情，唯独分不清的大抵是白悱恻。

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夕沉一出现，往事竟这般清晰的放映在眼前。

原本，她确信的信心又再度狠狠动摇。

“小绵，一个人的心是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个人的。”方回笙的话在耳边回荡，穆绵绵的唇重重咬起，眼底浮起一层层困顿迷雾。

怎么办，这种困惑让她想要逃避。

沈仁轩一直看着穆绵绵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他才回神，冷酷的面上浮起沉痛，他伸手，想要去抓，手中的竟是空气。

他们走到一步，她没错，错的是沈擎生。

要不是他强走穆绵绵，自己是有机会的。

母亲说要以大局为重，可是，他做不到。

为什么不能两个一起拥有。

沈仁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酷面容中浮现出困惑，很久很久后，眼底的浓雾散去，冷酷的面上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