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言一步步往前，浑然感受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雨，追出来的助理看见眼前一幕，一拍脑袋，又匆匆回去拿伞了。

他真是猪脑子，竟然把伞忘在包厢。

明明天气预报说有雨，他一直带着的。

车窗缓缓落下，隔着雨幕，两人相望。

他见她对司机说了什么，然后司机拿出另一把伞，朝他走来。

“陆先生，这是我们总裁吩咐给您的，”司机将伞递过来。

陆牧言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朝着不远处车内看去，女子正看着他，微微勾唇。

他发现，五年前就看不懂她，五年后，仍然看不懂。

“陆先生？”司机提醒他。

陆牧言接过伞，看着不远处车子缓缓离开，接着，视线落在伞上，有些怔然。

凌云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咦？总裁，这怎么会有伞？”助理刚跑下来，就看到自家总裁手里已经有一把黑伞了。

而且，光看着不打，这有什么用？

他将手里的伞撑开：“总裁，这把我替您拿着吧。”

“不用，”黎柒开口。

明明和平时相差无几的口气，但助理就是听出了一股冷意。

总裁这是...不悦？

但他好像没说什么吧？

“去查，我们有没有和凌氏企业合作的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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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柒知道陆氏集团要求她这个总裁亲自出面谈合作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

“总裁，对方集团的总裁也会亲自出面谈。”

“知道了，出去吧。”

等房间只剩一人的时候，她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清冽低磁的声音传来，陆牧言还在看手里的文件，没有注意来电显示。

直到，那边沉默了几秒，他才瞥了一眼屏幕，接着，整个人坐直了身体。

“地点在哪？”黎柒问。

他知道，她问的是谈合作的地点。

动了动喉咙，声音有些哑：“你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