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半小时,村长回复道:“领导同志,不好意思,这两老人不识好歹,不肯来接电话,居然还说,说……”
商浩然急切的问道:“说什么?”
“他们说,就是不希望你再打扰他们女儿,才带着孩子一起离开,希望你永远不要去骚扰他们和他们的女儿。”
商浩然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电话被挂断,商浩然脸色阴沉的走出镇正府。
宋家兴想安慰道:“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她不像那么任性的人。”
商浩然此刻满胸腔里只有怒火。
那股烈焰像要将他灼烧成灰烬。
宋家兴的话,他岂能不明白,他当然知道李菊不是那样的人。
李菊会有这样的变化,会选择这样离开,肯定是因为南宫雪!
那天,是他让李菊送南宫雪出门的。
南宫雪那个女人,到底跟李菊说了什么?
周世长的电话恰在此时来了。
“商先生,我有苏绣传人的下落了……”
商浩然精神一振,立即追问道:“在哪?”
“一两句说不清楚,但是关于苏绣传人的相关资料,我都发到你的邮箱了。上次登记时间是两年前,现在有没有变化,我就不清楚了。”
商浩然立即进入邮箱。
周世长很尽心,将关于苏绣的历史渊源,工艺发展、分类、制作过程、曾获得过的荣誉,经历了多少代名师等等,一直到现在的传人身份信息及照片等,都一一扫瞄了过来。
蓝星苏绣工艺第108代传人是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
蓝星上的苏绣传人有个奇怪的传承,为了传扬美名,也为了让后人牢记。每一位传人只有一个名字,就叫苏袖。
袖字同音绣字,传人即是家主,唯有家主才能起名叫苏袖。
两年前登记的这位家主传人苏袖,今年65岁,居住地址是苏市某街某区某胡同。
商浩然立即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这个地址。
当网页出搜出来后,显示此处乃是一座幼儿园。
商浩然皱了皱眉头,又上蓝星导航地图上搜索,发现亦是那家幼儿园。
他以让小婵搜索了这家幼儿园的信息,别说园长或是老师里,没有人叫舒袖的,就算是孩子里面,也没有人叫舒
袖。
这是怎么回事?
商浩然早知道,这件事既然作为一个任务发布,肯定不会是轻松完成的任务。
反正等冰焰棉种拿到手后,他就前往苏市,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位老人。
经过这件事打岔,商浩然的情绪冷静了许多。
李菊的离开,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人生不可能永远只有相聚,没有分离。当他选择修炼一途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与普通人的不同。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从他的身边离开。
他要学会习惯。
李菊不告而别,如果是没有难事,只是任性,那么他的身边,不需要这样任性的女人。
如果她有难处而选择这样的方式,那说明她不够信任他,不觉得他能解决她的难处。
总之一句话,她不够爱他,因此便轻飘飘的放手了。
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她先放手了,那么以后不管她会不会回来,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至于南宫雪?
他暂时还没有那个底气和整个桦国对抗,这笔帐就先存着,等他有那个实力了,他要亲手解决了这个女人。
敢挖他的墙角,去死!
南宫雪此刻正在搜索东山寺。
只是将寺内寺外都小心的探查一遍,她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就连后面猴子们居住的荒山,她都细心的翻找了一遍,除了无法攀爬的悬崖峭壁没法上去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难道是她判断失误?
南宫雪只能再度秘密请示上级,得到的命令是潜伏!
她正准备下山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冒起,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
南宫雪朝四处打量一番,确认没有看到人。
她这才继续往下走。
“哗啦”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
南宫雪立即掏出袖珍手枪,贴地翻滚躲到一堆石头后面,警惕的朝着响声处看去。
只见一只猴子正攀在树上,对着她不停的拍龇牙咧嘴,还扮鬼脸。
南宫雪松了口气,把手枪收好。
原来是只猴子。
是了,都说东山寺的猴子多,且不怕人。
想来是自己搜山的行为惹到了这些猴子,让它们以为自己是入侵者。
“对不起,我是迷路了,误入此地,我走,我马上就走。”南宫雪说罢,双手朝上举起作投降状,慢慢往山下退。
谁料刚退了几步,就看见一阵乌压压的石头朝着南宫雪的方向掷了过来。
南宫雪低呼一声,赶紧抱着头,就往山下狼狈冲逃。
她根本不敢回击,一是怕自己手重会真的伤到猴子,二是怕引起更大的响动,惊动了寺里保护猴子的巡夜和尚。
到时候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猴子们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南宫雪身手算是敏捷的,但是当她坐到车里的时候,发现身上还是多处挂了彩,幸亏脸没事。
东山寺的猴子,凶悍之名,可见一斑。
南宫雪在东山寺后山没有找到线索,只能再度前往商浩然的店铺。
她身上的轻微擦伤,早已经上过药。
执行过很多任务的她,对这些小伤压根不在乎。
商浩然早知道南宫雪在门外探头探脑。
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对她的厌恶之心就更甚了。
“你真想当我徒弟?”
南宫雪立即跑了进来,双手做崇拜状:“是呀,师父,我真的想跟你学手艺。”
商浩然故意做出色色的模样,将她上下像货物一样打量一番,流里流气的说道:“徒弟么,我不缺,倒是缺一个暖床的。怎么样,你陪我睡一晚,我就让你当一个月的徒弟。”
南宫雪没有料到商浩然,竟然直接粗暴的提了这样的要求。
当即脸就气得通红。
“你,你,你怎么这样?”
商浩然眼神里都是冰冷和肃栋,嘴角勾着嘲弄的笑:“我怎么样了?你不是视我为偶像嘛,你不是说为了学到手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怎么,都早骗人的鬼话?逗我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