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木炭的味道,木兰,你最近很富裕啊。”
祝英台被花木兰圈住之后也没闲着,好奇地在花木兰身上嗅来嗅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
温香暖玉在怀,还不住窜动点火,花木兰就是个圣人也受不了啊。
墨汁在纸面上晕出一个极大的墨点,花木兰摁住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脑袋,压着火气抽出了几封信:“钱匣的钥匙英台你也有,钱多半还是英台你自己放进去的,何必问我富裕不富裕?”
“我……”
“英台你要是闲的没事做,替我看看这几封私信好了。”
“好。”
合作的默契让祝英台停止了动作,手伸向了信封又在半途停住,仰着头看向了花木兰。
“啵。”一声轻响,花木兰和祝英台皆是面色绯红。
“这还差不多。”祝英台嘟囔一句,在花木兰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拆起私信来。
“木兰,沈都护来信,说是你已经及冠,问你是不是需要请一个博学鸿儒来给你取字。”
花木兰停笔蘸磨,略一思索后答道:“还真是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啊。”
祝英台扬了扬信纸,调侃道:“毕竟木兰你前途无量啊。”
“鬼丫头,就知道看我笑话。那就劳烦参军替我拟信一封,就说世上最为博学之人已入我帐中做了参军,不劳沈都护费心了。”
“木兰,你……”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是与你玩笑呢。”
两人在打闹中双双跌倒在塌上,直到花木兰不堪其扰钳制住了祝英台的双手。
匀好气之后,花木兰郑重道:“不管怎么样,英台你还是写封信替我将此事推了吧。”
“沈家大小姐正位中宫,沈家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势,别人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木兰你怎么还往外推呢?”
“英台,你知道,我是穷苦猎户出身,追求一击必杀。而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即便我们身处边地也知道时局已经搅成了一团浆糊。我又是个没有根基的寒门,独善其身尚且可以四处借力自保,一旦投靠任何一方,就会被当做一个马前卒被消耗。我还想活久一些,服完兵役之后带英台你回去见爹娘阿姐小弟,再带你回会稽看看。”
有些压力是祝英台能够感觉到,但完全无法替花木兰分担的,于是她只能故作轻松道:“既是木兰你相求,那我少不得要费点心思把信写得文采斐然了。”
“反正写得比我好就行。”
“就木兰你的水平,也就和我私塾里垂髫童子的水平差不多。你这个大将军若是有暇,不妨过去补补课。”祝英台铺开信纸,不忘吐槽了花木兰几句。
“对了,木兰,我有件事还需和你商议。”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