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静了一会儿，王熙河看着地图距离还有一截儿距离，他也发现跟着顾明睿的时候似乎根本不用在意毒圈的事情，第一个毒圈已经缩小范围，安全区向北，所以大部队很快会朝北边转移。而城也在安全区内，王熙河是真的不敢想一会儿再城会见到多少牛鬼蛇神。

“你们那位军医，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王熙河手肘撑在车门窗框上似乎想缓解一下压力，所以并不准备顾明睿能回答他这种演习之外的问题。

顾明睿侧头看了一眼王熙河，想了想：“嗯，不喜欢，心术不正。”

“可看起来倒像是很精明的样子啊。”王熙河接了一句。

“他窃听过我们总教官，可令我奇怪的是，我们总教官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顾明睿解释一句。

“你杀过人吗”王熙河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一些，像是快问快答一样，直视顾明睿的眼睛。

“方成击杀过两名战士”顾明睿顿了一下：“我跟随过战场，也跟方成去完成任务过，但是我们总教并没有给我配枪。很多时候，他还是护着我的，所以我并不像江湖传闻那样厉害的。”

王熙河想了想：“那你们总教官杀过人吗”

顾明睿没说话了。

王熙河眯着眼睛安静地看了顾明睿几秒钟，他倒是不知道这淡定的外表下面，也是被纪成舟保护得干干净净的心。一年时间可能并没有执行过多的击杀任务，纪成舟也可能只是派遣顾明睿他们去做一些基础的任务，然后就算接到击杀任务竟然还不给顾明睿配枪。

这个纪成舟倒是比看起来的更宠爱顾明睿啊。

再想想方成，说真的，王熙河见过纪成舟的次数并不多，但就仅有的那几次，他觉得方成特别像纪成舟，看起来高冷又难相处，实际上看到的也不全是真的。就像是不给顾明睿配枪这件事情，为了保护顾明睿，所以不给顾明睿配枪。

想到这儿的时候王熙河还有一种不自觉想笑的感觉：纪成舟跟江北的关系还不错呢，可江湖传闻这纪成舟好像特别讨厌江北。

王熙河先将“赵锐曾经监听纪成舟但安然无恙”这个信息藏起来，又将头探出窗外去查看外面的动静，他身上现在有足够的装备和药品，没事一样的聊天也让王熙河放松了不少，绕个圈专门跑到城的北侧，在王熙河知道他有方成和大壮两个后援以后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车子停在半山腰，王熙河右手拎着步枪上山，顾明睿看着王熙河的背影压了压嘴角，按着手表上的某个按钮对通讯器小声说了句什么便开着车藏车去了。

王熙河听到身后汽车的声音回头看了一下，顾明睿也在看他，还朝他笑了一下。王熙河也笑，耳朵竖得高高的去听侧面有没有陌生危险的声音，416的四倍镜已经装好，用的是荒野基地的四倍镜。

步枪拎在手里的时候总是能给王熙河一种安全感，无论顾明睿一会儿会不会回来，这把步枪都给了王熙河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接下来就算王熙河一个人，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