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攥紧了手中利器，再退一步，目露凶光。

“一切为了故土。”

他不再笑了。

也受够四周那些闲杂人等愚蠢的目光。

他瞥了一眼围着的人。

四周的人再退一步，目光更凶了。

“以为我杀不了你们吗？”

他痴痴地笑了两声。

“受尔等这一刀，是我欠他的。”

他抬起手。

“接下来的，你们的下场，就是你们欠我的了。”

光很暗，狱内石壁上的绿苔绿得恶心。像是怕被玷污般攥紧了左手，他的面色潮红，汗在流，滴哒滴哒。

像流转不回的时间，往事不可追，过去再不回。

……狱里的绿苔溅上了层粘稠的红血。

他轻轻理了理红得艳丽的衣袍，血还一直在流，可是他浑不在意。

随意扫了眼。

“红配绿，真丑。”

收剑。

从容踏过四周横七竖八面目安详的尸体，目不斜视，走出牢狱。

天光灿烂，他抬手遮了遮。

“接下来，怎么去死好呢？”

他的左手紧攥着皱巴巴的小干花。

那是他的宿敌被他分尸前硬塞给他的。

“牢中实在太脏乱，所幸并无损坏。”

迎着熹微的天光，他眯了眯眼，眼珠黑洞洞的，不透光。

他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接下来，去哪里找死好呢？”

他嘟囔两句，发了发牢骚。

“人太强，想死都不容易啊。”

“你说是不是啊？”

他攥紧了手中的小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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