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急。您这次回来打算留几天?要不要去我那儿住?”
“学校工作忙,外面的酒店秘书都已经订好了。最多也就能待上一个星期,你爸那儿没有我也不行。”
“一会儿结束了我想去看看微微。”
宁希玲起身给自己加了半杯热水,在林弦的杯子里放了两块方糖。
“我陪你一起,已经快两年年没回来看看她了。”
难得林弦和她见面没有再提查案的事。宁希玲握住林弦放在杯子上的右手:“微微会在天上保佑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希玲很快就被白风的家属叫了过去,白太太见了生人眼泪就止不住得流,唯独宁希玲在一旁陪着的时候才能缓过来一会儿。林弦和白风的女儿打了招呼,推门到二层的平台上透了透气。
既然白师傅已经过世,当年关于定制指挥棒的第一手信息就很难确认。林弦无法确定工作室是否留有当时的设计存档。
白风的工作室三年前更过名,原始的几个合伙人大都退休养老,设计师也都换了全新的血液。除了保留了白风的首要决策性职位之外,其他职位都由新人补上。不过鉴于白风和自己父亲的关系,林弦觉得白家私人存有底稿的可能性很大。
林弦深知这件事情从父亲入手会简单得多,林微的隐藏手法明显回避了他们的父母,所以他还暂时不想透露教鞭的信息。
不过这次他或许可以借着这次和母亲的面对面接触挖到一些定制背后的消息。
林弦绕着花坛走了一圈,发现平台的角落里蹲着几个在上班时间抽烟偷懒的工人。他接受不了如此浓重的烟味,加快脚步向另一头走去。
“今天的那家够阔绰,给的红包都顶咱们干一个月的了。”
“可不是。我拖着棺椁也够轻的,比之前的轻松多了。也不知道是害了什么病,这里面的人得多瘦啊。”
“哪里是得病啊,我听前边封棺的弟兄说送来的时候就已经烧得不成人样了。面部的五官都看不清,妆都没法上。这不最后是封好了推进去的么。”
这一点和林弦的猜想吻合。
既然遗容都没有在仪式上公开,肯定是白老先生的面容在生前遭到了较为严重的损毁。即使是在短时间爆发的内在恶疾,遗体美容师都会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使得尸体的容貌呈现一种较为正常的状态。
然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尸体面容本身肯定就不具有重塑的基础。死者生前很有可能受到了外部重创,烧伤就是一种可能。
白风从事的工作的确要接触到许多高温设备。但是他最近半个月应该都在国外休假,他又是怎么会接触到火源,并且会被灼伤致死?
林弦紧了紧颈间的围巾,从露天楼梯走回一楼的大堂。
“诶老刘,你听人说了吗?白风在德国出了车祸,烧得不成样子。慧隽连夜联系了国内的专家送回来抢救,还是没能救得回来。”
“德国?他们之前不是去美国抱外孙?”
“谁知道他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去欧洲见客户,说是人家出了高额加急。你也知道最近几年工作室也不好做。”
“好在慧隽没跟着。”
“慧隽想跟来着,老白偏不让。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好运气,捡回来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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