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最后一道甜点摆上了桌,宁希玲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狭长的木盒递给林弦。
“你爸让我拿给你的。过几年如果你有兴趣去学指挥的话,用得上。”
林弦打开盖子,红色绒布里裹着的的确是那根纯金指挥棒。
“替我谢谢爸。”
“我办公室那个从爸办公室搬过来的书柜,有被其他人用过吗?”
“没有啊,你爸退了以后就立马叫人给你搬过去了。”
宁希玲将桌花摆了摆正,摸了摸领口的黑珍珠胸针。
“那您有见过这张照片吗?前些日子开柜门的时候太用力了,把手被我带下来了。这个正好卡在里面。”
林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叠得颇为规整的纸包。
“应该是什么重要的照片,保存得很好。”
宁希玲戴上老花镜,看了看照片上的人。
秘书的手机屏幕突然一黑,只听得到车载音响里传来的语音。
“服务员,这边红酒撒了,请拿一些纸巾过来。”
“当心玻璃杯划手。”
“桌花脏了,就先给您拿下去了。”
“该死。”秘书快速下了车,跑进梧桐公馆后巷的侧门。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不过实在没有什么印象。问过别人了吗?”
“办公室的同事都说没印象。送来了也没修过,应该是之前的。”
宁希玲推了推老花镜,快速扫了扫林弦的表情。见他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便补了一句:“我照下来给你爸看看吧,说不定是他们那边的亲戚。”
宁希玲拍完照片,服务员捧着换上来的桌花走了进来,将它摆回原位。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早点回吧。噢对了,你爸给的宝贝可别忘了。”
“恩,我送您吧。”
“不用了,秘书已经在楼下等了。”宁希玲接过林弦手里的大衣,“今天的晚餐很愉快,还是之前的味道。”
“你和爸年关回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好做准备。”
“好。我们还是保持邮件联络。”
宁希玲坐在卡迪拉克宽大的后座上,皮质座位的触感很是冰凉。
“夫人,您的手机。”
宁希玲将手机向前递了过去。
“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醒酒瓶倒了,没拍到的照片在我手机里。反正音频没有缺失,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对一下时间。”
“相不相信您是林先生的事,我的工作只是负责记录。”
宁希玲没有再回应。她攥着内衬口袋里那张已经被压缩得不能再压缩的照片,深深吸了口气。
白天她在慧隽那里整理白风遗物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最早“那个集团”聚会的照片,慧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只当是白风早年的日常社交。
同类型的照片数量实在是多,慧隽全部堆到一起放进了箱子,就给了她偷偷带出来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可为什么Janet的照片会跑到林弦眼前呢?明明之前林竹动用所有资源、耗尽心力做了清理,怎么会恰好遗漏了这么直观的线索?
好在林弦还没有发现什么,自己的治疗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一股和林竹相对的势力故意将这张照片放在林弦手边?他们知道林竹对Janet做了什么,并且在越川音院内部已经有了自己的人。
这样看来,对方是唯一能够让自己摆脱这一切的人。
是时候让人讲讲过去发生的事了。
隔了这么久,天天对着一副慈祥的皮囊,她都快忘了林竹当年是怎么亲手把自己的姐姐活活勒死的。</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