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凶器是什么了,它现在就在林弦手里。”
“你打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个?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林弦一定已经问过你指挥棒的事了。你觉得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提出要联系我们工作室?相信您对他的目的也很好奇吧。”
“你想要什么。”
林竹没有想到教鞭最后还回到了林弦手上。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林思翔的确是来拿这件事和他谈条件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除掉了白风这个铸造者以后,教鞭反而自己出现了。
可林弦又是怎么拿到这件东西的?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向宁希玲透露?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么?
不过既然林思翔主动提出和自己合作,他必定还没有向林弦透露什么。
“我可以帮您撇清和这件东西的一切联系。关于当年发生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你现在就出去公布,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么?”
“信不信是别人的事,做没做过事您自己的事。只要做过的事,必定会留下它的痕迹。这不您的报应就来了么?”
林思翔知道林弦对于他的价值,否则也就没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所有视频文件的原件和备份。您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考虑,如果北京时间下周三零点之前我没有收到,我不介意耗费一整天的时间和林弦聊聊我们之间的事。”
“信我已经给您送到了,接下来怎么做就看您自己怎么选了。”
“扶我起来。”林竹被宁希珍扶着坐上轮椅,“推我到楼下去见你姐。”
看来那个人比自己想得要更了解自己。
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人,那个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再发声的人。无论这是不是她死前的计划,这都是他第一次身处如此被动的局面。
“宁希玲,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
“太太,那边已经有所动作了。”
“好,暂时不要再动这条线了。”
“为什么?现在难道不正是他们自乱阵脚的时候么?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把东西拿回来?”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也太便宜他们了。我这次只想做个警示效果,向他们传递一个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消息。”
“您是指……”
“我是不是还活着。不对,确切地说,现在用林思翔给他们放消息的,到底是死了的那个,还是活着的那个。”
“一旦他们采取了行动,我们想拿回来就更难了。”
“谁说林弦手里的那个就是凶器了?他们自己也不敢随便验吧。”
“你不会是……”
“我从来不做有风险的事,这个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证物现在很安全。”
“林太太之前不是私下里跟我们传达了想要合作的意愿么,替我看紧她。”
“她跟我们的通讯上个星期开始就断了。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怎么说?”
“您看。”外面的人从窗户缝隙里塞进来一张照片。
“又是这一套把戏。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马上就会出现的。”
她展开拉丁文字典,从里面抖出两片已经完全失去水分的红玫瑰花瓣。透过室内晃眼的灯光,在暗黄色的半透明薄片上能够清晰地看到缕缕纤细的深棕色纹路。
“知道家养玫瑰和野玫瑰的区别么?”
……
人们为了逃脱罪责而说谎,为了努力生存下去而说谎。谎言是真相的影子,而影子下的东西,我们只能想象。
——东野圭吾《新参者》
</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