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什么小姑娘。请狄大爷放心,我自己有分寸,不至于受了他的欺负。”
……
“太太,人已经回来了。先生的意思还是和之前一样,您看……”
儿子在林竹这里长期处于放养状态,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来干涉林弦的私生活。加上今年他的精神状况相较先前来说要稳定得多,宁希玲实在不敢再进行一些存在潜在刺激性的举动。
不过林弦对于教鞭的反应着实平静让人觉得反常。对于最后的治疗效果她原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上次和林弦见面的时候她感到了一种不同于往日迫于文字形式的疏离感。她没有奢望过那种难以割舍的亲子关系。
他们之前现在仅有的那点基于血缘的亲情都是自己一手编织的,甚至还有一点伪造的成分。这不仅是林竹的命令,也是当时自己能想到最好的补救措施。
无论是站在谁的立场上,他都必须忘记这一切。然而那件凶器留在他身边就像是一颗□□,至于它会在什么什么时候突然引爆、杀伤范围会有多大,宁希玲自己也没有把握。
现实里没有孟婆汤,也没有刷新键。即使自己之前已经采取了一些极端的物理疗法,记忆永远也不存在被量化的可能性。
“就先这么办吧。期末系里忙,,林弦明天应该就会按时回校。你去确认一下他这几天的安排,这件事拖不得。”
“是。刚刚林思翔打电话过来,说是东西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做好了。”
“明天一早派人去取。他要的东西,先生之前已经嘱咐过你了,按他说的办。”
“可他刚刚电话里说想和您见一面,先生替您答应了。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您一起过去。”
“既然是先生的意思……我照做便是。”
林思翔的存在就是在时刻提醒着宁希玲……自己当年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在此之前,她的确没有机会触及到所谓的人性本恶,更没有想过连这种品质也会产生群体效应,就像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症的少女——她没有余地地成了那个人的帮凶。
偶尔她也会有清醒的时刻,在这样的体系中原本正确的事反倒显得有些“反常”。林竹强行将她的感知、情绪按照自己的标准割裂成大小不等的几份。而自己无意识突然闪过的原始想法也只是徒增苦痛罢了。
……
“我就送到这儿了。小颢,你帮师兄把行李搬上去吧。”宋云溪回头冲狄颢眨了下眼,“别闹到太晚,你明天一早还有母夜叉的课呢。”
狄颢一想到试唱谱上满页的升降号就头大。不过既然林弦在家,他也只能勉为其难抽出一点“睡觉”的时间来应付李双利留给自己的表演任务了。
“现在也差不多六点了。云溪,一会儿没安排的话,一起上楼吃个饭?”
……
虽油墨为黑,但映入眼帘,会感到喷薄而出的殷红与烧灼。
——卡梅伦·韦斯特《24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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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