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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义士历城勇出手 佳人挝水惨中伏(1/1)

接上回,赵云被困历城内,一名领军将领将赵云及附加的几人团团围住。人群一哄而散,只留下这被围的几个人,各各都紧张的要命,赵云也一样。这一队人马与李宣在费县遇到的人马绝不相同,观其表便知是一只真正的军队,训练有素,隐隐的杀伐之气从军阵中倾泻而出,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而那名领军之人,虽然看着非常谦和,但是嗜血的气势表明他绝对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一类。赵云确定如果这一队人马围攻自己,自己尽管武艺不凡,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却也是不太可能的,因而,他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变故。

“这位兄弟,不要再殃及无辜了,昨日被你杀的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今天在你身边的却都是些善良的百姓,我不认为你会将杀死或者连累这些百姓被杀当做什么荣耀的事,你可能被逼无奈,做出一些自己不太愿意做却有非要做的事,可我希望你在那之前,想一想这些人,可能他们的家中有七十岁的老母和年幼孩子等着他们回去,他们可能是家中唯一的劳力,没了他们,那一家人都得死,所以你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子,他们的命,现在你说了算,他们会和你一起死,可是,你愿意这样吗?我认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否则昨晚你也不会杀人了,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没有使用正确的方法,你触犯了法令,我才会抓你,可这并不代表你是一个坏人,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如说出来,我们大家可以听一听,我也会说我的意见,但那些都必须建立在你主动站出来的前提下,你觉得怎么样?”那将官稳稳的跳下马背,边向这边走边说道。

被围的几个人一阵骚动,那人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这几个人,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一个的扫过去,锐利的眼神直刺他们的心里。赵云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到攻击的准备,就在这时身边一个壮汉忽然向前走了出去,大声道:“好了,是老子干的!”

事情很快结束了,壮汉被兵丁带走,可是那将领并没有走掉,而是看着人群逐渐散去后,缓缓来到赵云身边,淡淡的道:“如果你方才发动攻击,你觉得有几成把握可以胜我?”,赵云先是一怔,随即略一思忖道:“五成吧!”,那将领一巴掌拍在赵云肩膀上,朗笑道:“小子,不说实话,你明明有九成把握的!哈哈,走,随我走一遭,和我一起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罢,也不管赵云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向县衙走去。

那将领名叫太史荣,东莱黄县人,青州刺史与青州东部几个郡矛盾丛丛,尤其与东莱郡太守更是不对付,而太史家作为东莱的大士族反倒与刺史府的关系更加亲密,因此被刺史调任济南国历城县尉。与县令大人同属一系,关系不错。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县衙,方才那大汉已经跪在堂下,等候处理。

太史荣大步走入大堂,朗声道:“县令大人,人犯已经归案,请大人审理,下官告辞。”县令在堂上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太史荣转身走出大堂,带着赵云便往外走,赵云心急那大汉,忙道:“将军,不知那大汉如何了?”太史荣拍了他一巴掌,笑道:“我只会抓人,审人的事我可来不了,县令他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不肖我们操心这事。”赵云满脸的疑惑和无奈,被太史荣带走了。

第二日,赵云向太史荣打探到了那大汉的消息,他被释放了。对于这个年代来说,这样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就是有人办到了,那个县令,他下令放了那杀人凶手,一番打听,赵云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被大汉杀死的人名叫何横,是现任颍川太守何进的亲戚,在这历城颇有家资,当年那何进要送妹妹进宫的时候,四处向亲戚借钱不得,唯有这何横借了十万两给他,不曾想这一投资及其成功,那何进之妹天生丽质,深的当今皇帝的宠幸,其后诞下一龙子,名为刘辩,更被封为贵人,贵不可言。这何横仗着何进的势头在历城也是作威作福横行无忌,历城百姓苦不堪言。可是,古人说得对啊真正是一物降一物,前段时间来了个姓荀的颍川人做了这历城县令,据说还是何进保举的,与何进关系颇好,偏偏此人为官清正廉洁公正无私,到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跑到何横家中,与何横以结交的名义进行了一番敲打。

何横尽管心中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看着手中何进的亲笔信也只能苦笑着把什么蹄蹄爪爪都收了起来,安安分分的做个良民。

那一日,看到母女二人卖身救父,开始只是想施舍几个钱搏个好名声,可是走进一看那母女二人长相清秀,不禁色心大起,想着花几个钱买这对母女也不错。于是将母女二人以及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带回府中,令家丁将三人带到柴房安顿,又令一个医士去看了下那男人,开了药方。问了下药的价钱,说治好大概需要一千钱,何横便压着方子,没有再理会,母女二人见状只是跪着磕头乞求,何横只是不理,医士看不下去,便说可以不挣钱,给百药材成本就可以,哪知何横一听,怒踢他一脚,将他赶出府去。

医士愤恨之极,可是碍于何家的威势,只能在心里骂上几句。正巧一个名叫褚燕的真定人来为老父看病,见医士唉声叹气,便询问缘由,想着如果可以帮医士把烦恼解决了,医士也许可以少要些个医药钱。那医士本也没多想,便将前事说与他听,不料这褚燕是个嫉恶如仇的火爆脾气,一听这事就火了,巴掌在桌子上一拍,直接将小几拍碎,咬牙切齿的要去收拾何横,医士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拉着他死也不放手,劝道:“壮士且慢,在下只是说了些片面的见闻,或许那何老爷已经从别的医士那里抓了药呢?你这样莽撞的过去,岂不是要冤枉了好人?”褚燕听了,略一沉吟也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这便去看看,如果那姓何的为那男子治了病,这事就算了了,否则我定要严惩那恶贼。

说罢,甩开医士,也不理会他的哀求,径直向何府走去。多方打听来到何府外,大概看了看地形,便绕道东墙边,轻轻一跃,落进何府之内。原来这褚燕有一门家传的绝学轻功,可以平底跃起一丈二(大约三米),因此还得了个飞燕的绰号,这院墙也就一丈多点,那里能难得住褚燕。

这褚燕在何府中隐匿行踪,悄悄打探,偶尔跃上房梁,偶尔伏于大石之后,一番找寻,终于找到了医士描述的那间安顿母女一家的柴房。只见材房附近并无一人,而凄厉的女子哭泣声从材房内传出,褚燕大惊,忙附到窗户上向内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正死死的压着一个全身赤**人,而身下的女子疯狂的挣扎着,可惜双手被男子死死的摁着动弹不得,一番挣扎反而让男子更加疯狂,旁边不远处的桌子边倒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头上一片血污,看到这里褚燕那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跑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中年男子大惊,转身站了起来,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褚燕也不答话,上前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将他踹到身后的柴草堆里,抓起手边的一堆破衣服丢给那女人。那女人满脸惊慌又夹杂着些许感激的看了褚燕一眼,披好破衣服,刚站起身,忽然看到褚燕的眼现惊色同时失声喊道:“不要!”,女人心中正待疑惑,忽然剧痛传来,艰难的低了低头,便看到带血的刀尖从自己的身体里穿了出来,几丝血箭从刀刃与身体的缝隙里喷射而出,随即意识逐渐模糊,然后看到的是那个救了自己的汉子从自己身边掠过,冲到了她的身后,她想看看这个汉子会做什么,是不是还有可能将自己从鬼门关救回来,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了,她缓缓倒地,最后看到刀尖没入了身体,想是被人从背后拔走,可是她没有了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身体轻飘飘的陷入了黑暗。

褚燕眼睛通红,他冲到女人身后,看到了那个令他憎恨到极点的男人,手中握着刺穿那女人身体的柴刀,他毫不躲避那把向自己挥来的刀,抬脚又是一踢,这一踢使出了浑身之力,因为家传的这一套练就腿功的法门,才能够达到那一跃丈二的效果,因此这一踢力度之大常人难以想象,褚燕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那何横又一次飞跌入柴草,不过这一次他再也爬不起来了,因为褚燕能够清楚的看到他那塌陷的胸口,他表情痛苦至极,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他张着嘴似乎是想要说或者叫,可是都办不到,只有鲜血不断往外冒。褚燕没有再对何横挥刀,因为没有必要了,他只是有些懊恼、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的再次看了眼那女人,脱下了身上的外袍,盖在她的尸体上,好像这是他能为她做的唯一的事了,想到这里,褚燕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或者还有别的事可以为她做,想到这里他跑到桌子边,伸手在小女孩的鼻子上探了探,顿时面现喜色,因为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小女孩还有呼吸,她还活着,他从裤腿上撕下一块布包住了小女孩的头,然后抱起她,几个起落逃出了何府。为了不引起周围人们的注意,褚燕几乎是一路在房顶上飞奔的,他没有其他去处,只得再次回到医士的家里。发生了什么医士大概明白了,此事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便爽快的答应褚燕照顾小女孩和褚燕的父亲,只能够期望褚燕能逃走,那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目前看来希望落空了,褚燕还是被抓获了。

县令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后,便判处了褚燕过失罪,打了几十大棒了事,而何横因杀人、强抢民女、奸**女等罪,被判了斩首弃市,鉴于何横已经身死,便免除了惩罚。何家人一听便不干了,告到了郡太守和州刺史等处,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维持县令的判罚,何家人没能翻案反而被郡太守和州刺史一番训斥,便派人去找颍川太守何进,岂料何进不但不买账,还用何家家法狠狠的惩治了那些告叼状的人,而且运用自己在家族中的影响将何横家的一应田地财务都并到了自己名下,何横家人财两空,彻底家破人亡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在他们四处活动之前,荀县令早将此事报知何进并建议何进如何如何处置,何进当然是照单全收,因而他们哪有能够告的赢的可能。

褚燕感念县令的大恩,便答应县令将老父送回真定老家后便回来效力于县令麾下。

赵云稍稍有点可惜,没有能够遇到褚燕,否则一来可以打听一下亲人们的动向,二来也可以和褚燕同行回老家看看,毕竟如褚燕这样的英雄豪杰,他是很想结交的。

再说李宣与月儿姑娘从沛县一路南下过杼秋经萧县到相县,然后向西走到谯县,准备从谯县顺挝水南下到得九江郡后进淮水逆流而上到寿春再顺着肥水南下到合肥,然后顺着施水入巢湖到舒县,向西进入龙舒之后进入山区。如此行程上千里,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到的,因而两人也便赶的不是很急,一路说说笑笑,顺便游山玩水好不自在。稍稍不如意的是今年雨量不丰,沿路的村庄有些破败,偶尔还会看到一些饥民,李宣和月儿姑娘便也会接济他们一下,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多半没有什么意义,可是至少可以找个心安。

这一日到得谯县,便开始乘船南下,月儿姑娘兴奋了起来,对李宣说起了几年前乘船的经历,坐在船上看着河岸两边成片成片的稻田,田里辛勤劳作满脸笑意的农民,他也是被这段时间沿途的凄凉感染,又因为无奈所以想着逃避,逃到那个她记忆中的乐土,好像离开了这里,眼前的一切就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们甚至在谯县都没怎么休息就被月儿姑娘拉着上了船,向九江出发了。但事情往往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中原地区干旱,可是淮河流域却是大涝。船行两日便赶上了大雨,他们只好躲在船舱里,透过雨幕看着外面,期待中的景色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凄惨的景象。沿岸的田地早被淹没,汪洋一片,洪水冲毁的房屋,残垣断壁的立在那里,仿佛想要向路过的人诉说一段悲惨的故事,找寻那已经不知踪影的悲惨的一家人,河道里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被洪水淹死的人的尸体,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就那样赤裸而浮肿的在水里翻滚着顺流而下,有些撞上什么尖锐的物体就被钉在那里,如同一块破布般在水里浮浮沉沉。

月儿姑娘呆呆的坐在那里,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落差太大了,和记忆中的景象形成的强烈对比让她难以接收眼前的一切,李宣多次看到她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她也不和李宣说话,似乎那样就可以笃定眼前的一切是在梦里,当然了,梦里的人怎么会和自己说话呢?李宣能够明白她的心思,因而也不开口,是啊,这样的事又何必非要接受呢?就当做是一场梦好了。

可是又过一天,李宣明显感觉到月儿姑娘的焦躁,这是对于一些无法接受的事情的害怕,李宣猜想她或许是要到什么比较熟悉的地方了,到时候如果那里没有发生这些悲惨的事情,她便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前面的所见所闻都是幻觉,可是如果那里也是这番情景呢?!她要面对什么?李宣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必须在那之前将她拉回现实,否则,那样的打击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无法承受的。

他打定了主意,站了起来,来到月儿姑娘的身前坐下,看向月儿姑娘,月儿姑娘本能的回避了他的目光,他想了想,伸出双手,轻轻的放在月儿姑娘的肩膀上,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月儿姑娘的肩膀在颤抖,他想了想,正待开口,忽然疾风从身后传来,他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想到月儿姑娘又下意识的想要护着她,就这样稍稍一滞,剧痛从后背传来,他不由自主的撞上月儿姑娘,月儿姑娘的目光还是有些呆滞,他只来得及喊了声“月儿姑娘”,便失去了意识。

究竟李宣性命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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