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看!”
刘大爷起身来到裸哥身前,上下打量着裸哥,这才发现,裸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你这才回来几天啊?”
“带上今天,5天了……”
“真要走?”
“大爷,怎么每次说个再见,都要搞得这么……这么……”
裸哥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他实在想不出!
“骡子,别去了,都十几天了,世阳他们要是活着,早就该回来了……”
“沉默……”
“嗨!你个数驴的,你脑子也不笨,我和你算个账,你合计合计!今天雨夹雪,下雪还有多久?你回来五天,你知道你一天吃几斤粮食?孤身一人野外晃悠,你有几条命能活下去?大爷现在满手的烂摊子,你能不能拍拍良心留下来,帮帮我,也帮帮你自己?”
“大爷,我……”
裸哥一闭眼,却不知该如何措辞,想了半天,也没法比辩解,终认命到:
“我必需走!有些东西,我说不清楚……”
“董如月被孙雀的人抓走,那里面还有个强奸犯,刘巧巧怎么死的,你也已经知道了,你还去找她做什么?”
裸哥听的皱眉,老人的想法,确实让他难以接受,但他终究没有开口反驳什么,走,他肯定是会走的,他也并不愿意,临走临走了,再和刘爱民争吵什么……
“那丫头为了追你,被人抓走,眼下家破人亡……她要么怨恨你,要么不敢见你,你即使见到她,她要么自杀,要么杀你……你找到她,就是害她……”
裸哥眼圈一红,心中也是酸辛,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老人的目光!
“骡子,大爷规劝你一句,大男人活着,不能如此婆婆妈妈,该放手就放手,否则你就是害人害己……”
“我今天刚活埋了许云,这不是什么光鲜的事,但我不做,我这家里人的安危,谁能保障?我看着许家~家破人亡,我也不想伤口上撒盐,如今许冰冰旧病还没好,我就这样做了……我不说的大义凛然,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这老刘家的上上下下,也是为了她!许云围着她转,我刘家的子女都不愿、也不敢靠近她,谁人又敢接触她?这样下去,她怎么生活?”
“做个有担当的人,心里没有权衡,又怎么能拿得起,放得下?鱼打水中,你嘎子叔是我自己埋的,我的孙子孙女,也是我自己挖的坑,挖坑的时候,它们的身体,已经开始动了,许爱国说他要帮我,他要开枪补头,我说不用,是我自己补的枪……呜呜呜……”
刘爱民突然说的哭起,裸哥听得也是心残……没有停留,裸哥离去,啪嗒一声,将老人和老人的尊严,都留在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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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刘爱民屋外的墙壁上,裸哥眼泛泪光,但他没有哭出声去,楼上有许冰冰的哭声,楼下有刘爱民的哭声,也不差他了……
施施然上了二楼,裸哥更没有了睡意,收拾行囊,准备离去,鱼打水是伤心地,刘家也让他压抑的无法呼吸,他必需走,离开刘家,离开桥头镇,他要出去喘口气,他要出去和丧尸比划棍子,他要出去和死亡再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