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再一次愣住。

“很大胆的想法，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赌不赌。”天使捂着腹部那道长长的伤口，竭力忍受着痛苦。

“赌！但赌注呢？”

“我若输了，便放弃正义秩序，你若输了，便放弃堕落。”

倘若天使彦能够率领天使更早地找到那条正确的路线，那么恶魔文明的“堕落”便不再具有存在的价值了，因为莫甘娜当初叛出天使星云，为的就是先于凯莎找到适合虚空时代的宇宙规则。

天使彦赢了，那瑞萌萌就要带着恶魔们接受正义的制裁，瑞萌萌若赢了，那天使彦也将带领天使们拱手而降。

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次竞赛。

瑞萌萌这一次停顿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我接受你的赌约，但这赌注有些大，你不担心我输了之后，莫甘娜翻脸不认吗？”

“她会认的因为我们赌的，就是天使和恶魔的未来。”

天使彦说完这句，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凭借着次生物引擎启动时的一丁点能量，从费雷泽到地球，飞了两个月她太累了。

天使彦昏迷之后，蕾娜才摘下墨镜：“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瑞萌萌伸手挠了挠头：“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她扔在这里，带回先锋旗舰上呗。”

她想到几天前曾询问过凉冰，对于天使的态度，凉冰明确表态无意对天使赶尽杀绝，而且给了自己权限来负责缔结恶魔与天使的和睦。

蕾娜这时却摇了摇头：“先锋旗舰上到处都是莫甘娜的耳目，你把她带过去，不就等于害死她吗？”

被蕾娜这么一提醒，瑞萌萌有些拿不准了，毕竟眼前的这位是天使彦，神圣凯莎的继承人，不是普通的天使。

“那暂时就放在这里吧。”

瑞萌萌打定主意之后，随手从不远处的工地上取来一些建筑材料，利用投影魔术在这里造出几间小屋，很简陋，但好在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把天使彦抱进房间的床上之后，瑞萌萌回到外面，隔着遮阳伞下的小圆桌握紧了蕾娜的小手：“娜姐，不要再自责或者愧疚了，炸死凯莎不是你的错。”

蕾娜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有一套说辞可以为我脱罪，但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最起码，我亏欠了天使。”

瑞萌萌眨了眨眼睛：“现在你可以做一件事来弥补上次的事故，你愿意吗？”

“怎么弥补？”

“给天使彦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