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被憋屈得无话可说,又胀红了脸,整个儿都煞气腾腾的,东篱君又笑着提点:“大公子莫气,想想你九黎川现在的局面,已经没了虫君,若是再没了你,你让盐母如何还稳得下腹中帝姬。恰逢本座今日心情愉悦,就给大公子解惑吧。”
东篱君向来说话算话,而且说得在理,蚩尤也怕自己失控,就又把银圈儿带上了。
黑袍眼睛一亮,心中高兴至极,这还能沾着蚩尤的光,听一听篱尊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就让阿九苦心经营至一面倒的局势瞬间扭转了。
东篱君又喝了一口清茶,慢慢道来:“本座确实一直都在算计,不过本座的心思尚不在尔等身上。”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根本不值得我特地算计,蚩尤脸色微僵,东篱君又道:“本座只是想破了九霄言令,剥了后风一家的祝语神护,好让下面人有个伸展的机会,是以,将阿九推至隐尊面前,不过是想拉无欺剑下水,为此,我被他废了一处分.身,伤及根骨,在旧州塔内将养了这么些年不敢动弹。奈何,隐尊大人智计高人一等,便是下水也是游刃有余,半点漏洞不留,我正为之谋划,以为至少还要努力两三百年才能寻得他一丝破绽。”说道此,他停了下来,朝蚩尤一笑:“没想到,大公子鼎力助我,轻易就破隐尊大人的自律,如今局势便一发不可收拾,慢慢朝我想要的方向发展,我便是不用再多做筹谋,也可安心四方游玩去了。”
蚩尤听得如遭雷击,木恒风却冷笑:“哼,我若是无欺剑,也不耐烦护着这帮蠢货了。”
黑袍接口:“是啊,隐尊大人迫于言令,自律苦守修罗界这么久,还要忍受着这帮蠢货互相倾轧的把戏,也是难受得紧,好不容易遇到个心念相通的虫君吧,还被算计得死无全尸了。也不知道这雷刑过后,隐尊大人要哪里去寻他的阿九。”
左一声蠢货,右一声蠢货,蚩尤听得双耳嗡鸣,还不能否认,他就是个四肢发达的蠢货,蠢到无可救药的蠢货。东篱君也不看蚩尤,又道:“大公子也勿须自责过深,确实是本座,让恒风在你与祝融和少昊君大战时作了手脚,偷袭祝融是转移你的注意,乱你心神才是重点,这样你才能在得胜以后收不住自己,能狂大到以为能和隐尊相较,这才能替我行事。”他一脸随意,告诉蚩尤你就是颗棋子,本座想怎么摆就怎么摆,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末了还不忘表扬蚩尤,“大公子果然没令本座失望,不过些许时日,就替本座达成所愿,试问,大公子需要何种奖励,不如道来听听,待看本座能不能允了。”
东篱君言语间的蛊惑,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克制的,蚩尤咬着牙,几乎是硬撑着听完,一脸决然,道:“那就请篱尊再为我解答详尽些吧。”
东篱君却是笑了笑,说:“其他则是他们自行发展,却不是我所安排。你想知道,也可,不如先听听黑袍的事情。”
黑袍轻轻一咳,啧了一声,就带着看笑话的表情,慢慢作答:“隐尊大人对付我等游刃有余,我心中无奈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盐主前来送计,赖着阿九要认下她腹中帝姬,许是阿九看着盐主说得可怜,便是允了赐名一事,哪想盐主发现隐尊大人踪迹,大抵是为了搭上隐尊的关系,就故意昭告九天给阿九晋升为九黎主君,我以为此番,隐尊大人应该动气,哪想尊上与阿九情深不惑,根本没有在意此等虚名之事,于是我就借金风之手推送一把,将阿九推去了主君之城,我想吧,阿九一定要去主战场就必须在主君城与人破了身,而隐尊大人不能在修罗界露面,就只能陷入两难,不动气也要生出隔阂,谁想到,隐尊大人以石晶聚体,照样与阿九恩爱无边,阿九还招揽四兽开宗延嗣,为你九黎添了不少助力,我激不动无欺剑,便只能让四兽的子嗣在阿九麾下多挣些将位,便动了白龙文溪,谁曾想却被阿九抓到把柄,被迫交出我的软处与他,阿九也是担心我在你大决战时控了金风与你捣乱,才给我下了寻找无定河界碑这么一个苦差,这可是让我半分精力都腾不出来了,我对阿九已是心生畏惧,我也是气不过,才想给阿九添点麻烦,便将阿九会去无定河边的讯息透露给了金之主,谁曾想,少昊君竟然早派人搭上了金风,至于他们如何勾兑行动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黑袍大人心情舒悦地说了一大堆,看着蚩尤铁青的脸色,又转向木恒风说道:“至于灵尊与阿九的关系,大概就真是品茶了吧?”
木恒风哼声:“本尊才不屑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与虫君之往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了。”
黑袍又笑:“也是,灵尊大抵是虫君眼里唯一一个能与品茶的话友吧。”
他们都一脸阿九就不该与笨蛋为伍,扯自己后退不说,还无端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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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我是笨蛋啊啊啊。。。。
隐无欺:对。
腾蛇:我去哪儿了?
喵:去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