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还在感慨凤凰情.事,忽然觉得掌心境里的时源珠隐隐发烫, 他心中略微惊疑, 就将那珠子拿出来看了看。
金河砚一见那时源珠就尖叫起来:“这不是暗凤的眼珠子么?!”
“你竟然知道?”阿九很是奇怪, 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这都知道!
金河砚非常吃惊:“从哪儿来的?莫非你见过暗凤了?”
阿九点点头:“大概应该是他吧, 话说你怎么认识这东西?”
“啧!”金河砚咋舌, “我不是和明凰有一面之缘么, 她点过我灵台, 但凡与凤凰相关的东西我就都认识,我还说帮她找暗凤之魂呢,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竟然是在冥域里的吗?他在哪儿?”
“在……”
阿九刚要说话, 忽然间地面一阵晃动,他俩才觉得周围有些炽热,环视周围, 才惊觉周围在不觉间换了样子,两旁原来白雾茫茫堆砌的那些隐约的深渊沟壑,竟然显出了悬崖峭壁般坚实壁垒的实质模样。
金河砚惊得嘴都合不拢, 直想哭:“完了完了, 时源珠启动了。”
“嗳?”阿九看着足下那块大石头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山壁,感受从峡谷那端吹来的热气,还有点恍惚。打斗声与叫喊声从峡谷那边传来, 嘶声竭力越来越近, 然后就见到远处一阵红光, 飞快的射了过来。
金河砚还张着嘴哭, 那红光就直接射进了他嘴里,阿九都来不及伸手拉他一把,他就将那飞过来的一串东西全数咽下肚了!然后懵逼地住嘴了!
喊声越来越近,像是有许多人追逐着,带着浓重的战火硝烟飞奔而来,那声势壮大得令人恐惧。偏偏金河砚吃了那东西像是灼热无比,烫的他竟然化了原身从壳儿里跳出来,揪着阿九的衣摆吊在山壁上乱滚。
阿九见他像是快要从内里煮熟了样,那团软肉都要泛出香味儿来了,身上的汁液四溅,他肯定痛苦极了,但阿九却莫名觉得有点饥饿,再看一会儿估计会想把他吃掉吧。
远处叫嚷着的人群已经赶到了沟壑下面,阿九展开巨大的乌金羽翅,将金河砚连壳儿带肉一起收进掌心境里,才浮在空中看着那烟尘下的人由远及近。
是几个穿着漂亮盔甲的战将,周身都裹得非常严密,还有神光护体,连面容都隐在头盔下面,看不出长相,但露在外面的眼睛,都像是被血染红了一样,且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开打,像是疯的。
阿九现在是阴兵令主,幽冥界之主,没道理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退让避讳,完全不怂,所以打就打吧!只见他右手一挥,身上的符文汇集瞬间聚成一把长刀,左手握拳,乌金翅就自然化出一面盾牌。
劳资是冥界新君,怎么能丢了幽冥界的脸面!现下又还没看出对方的高低,阿九理所当然要用全力,正面杠上,冲撞间,长刀一挥,就这么一招,那几个人便在长刀赤火下,化了灰烬。
呃……这么不经打?他非常蒙圈儿,对方看来不弱了啊!
阿九站在那片灰烬上,看着手中的长刀和盾牌有点呆滞,他当时是想用乌金化出个武器的,随意了点,没想到竟然用上了阴兵令,而且这火是哪儿来的?他又看了看周围耸入云霄的岩壁,目光无奈而飘忽地扫过周围,心中默默祈祷,这怕不是闯祸了吧,千万别被人看见……
然后看见岩壁下面一堆的战将,一双双眼睛都红彤彤的,浑身都冒着青烟,目瞪口呆地将他望着。
我擦!要不要灭个口先?阿九:“……”
在他们眼中,面前这个青面獠牙头上生角,臂上长鳞背上有翅,红刀黑盾却是裸.身上阵只穿了条四色青芒长裤的人,比他们中任何一个勇猛的野兽的原身还要恐怖。他就这样从天而降,一刀就将那追行而来穿着全套护盾的神之子劈成灰烬,战力强大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刻他还目露凶光,这里难道是什么禁忌之地?
这一群人吭哧就全都跪了,额头伏地,不敢再正视对方的目光。
阿九:“……”
阿九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这时源珠启动了,是将他与金河砚弄到什么年代来了,这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手心里的金河砚也不知道吞了个什么东西,现在怎么样了,也不好拿出来看看。他又看了看周围那青石岩壁,正在这逐渐升高的气温中慢慢垮塌下坠,感觉时光应该是往前了,这模样,莫非是逐神之战的时候?
那刚才杀的那几个是啥玩意儿?
他又看了看那群跪伏在岩壁底下的人,有几个比较面善,好像是四兽……啧!仔细一看还真是。他抿着唇,压低嗓音:“过来回话。”
那群人就这么趴在地上爬了过来,有的竟然干脆就现了原身,只有银獬兽和周围那几个还保持着完整的人形,躬身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问:“敢问尊驾有何吩咐?”
阿九简直想翻白眼,难道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心思略微一动,便问:“何以闯我步鸣渊?”
银獬兽说:“我们皆是被神之子追杀至此,并不是有意要闯入尊驾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