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是谁对她下毒手了,只有那个人能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有那个人才有资格调开王府周边巡逻的侍卫,让那些绑匪光明正大的等在王府的侧门;也只有那个人有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掉的理由。
爷的福晋。
胭脂先是愤怒,然后是悲凉,最后全部化作感叹。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谁也没料到的,她防着爷防着九爷防着四爷,总觉得这几位不好惹的皇子会因各种利用对她不利,却忘了防最应该恨她最有可能对她下手的那个人。
是她疏忽了,她怎么能忽略了福晋呢,那才是最该恨她入骨的人。她只想着手握重权的王爷们会如何如何,却忘记了女人的嫉妒心才是世间最锋利的武器。
那些有着无上权力的男人们不见得会为难她一个女子,可是一个随时可能被人抢走丈夫的女人却有足够的理由要她的命。
“凌胭脂啊,你真是蠢,怎么就忘了防着福晋呢,明明她才是最有可能害你的人,你怎么就那么天真的认为古代女子都贤惠不会争风吃醋呢。看看,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活该。”胭脂气急败坏的自己骂自己,越骂越是生气,最后还将战火引到了凌卓风身上,“对,你是没和谁做过情敌,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从凌卓风身上还没学到吗,他的那些女人们吃起醋来什么样你不是没见识过,怎么就不会学以致用呢?还有那个该死的凌卓风,自己身经百战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王蛋这个时候了还出去泡妞,看我回去不告诉师父狠狠的惩罚他。”
她现在有理由怀疑勾搭凌卓风出去的那个小丫鬟也是福晋派来的,看来那个女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这件事不能怪人家,都是凌卓风经不起诱惑。
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么多都是无用功,还是想想怎——她随身带着可以迷昏人的香。不过这个办法只适合对付少数人,并且要一击即中。如果人太多或者没有一次撂倒,这些人一拥而上,她的香料也顾及不到四面方。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一把了,她在赌福晋将她看成是一个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女子,不会派太多的人来绑她,如果对方真的派几十个人来收拾她,那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样想着,胭脂再一次将耳朵贴在车窗缝隙处,听外面的马蹄声,听完左边听右边,反反复复了许多次。她听了一会儿,嘴角扬起笑容,从马蹄声上来分辨,对方的人不会太多,如果她没判断错,应该不会超过五个人。
五个人左右的话,她对付起来是小意思,只要找好时机,她有把握一次性就将这些人彻底迷晕。活命是肯定不成问题,她还要反将一军,让那位福晋自食恶果呢。
怀着这样的心情,胭脂顿时放松了许多,她将身上带着的香料拿了一些在手上,剩下的也放在腰间和袖口等很快就能取出的地方,总之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马车停下的那一刻与这帮劫匪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准备好了一切,胭脂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在战前她需要绝对的静下心来,如此才能将香的功效发挥到淋漓尽致。
马车还在颠簸飞驰,胭脂却早已按捺不住,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也愈发的不安,生怕这帮人把她带到什么土匪窝或者深山老林中,到时候几十个土匪蜂拥而上她岂不死定了?就算没有几十个土匪,他们把她扔到深山老林中,她也回不去家啊。
要不她先在车上弄出些动静,逼停马车?胭脂这样想着,并准备付出行动。可她还没来得及展开行动,就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了一声怒吼。
“给本王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