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悠嫌弃的撇了撇嘴,“明明说着相信,就别一副沉重的样子啊,你的模样可是会影响等下要施术的我心情哦~”
旗木卡卡西嘴角微扬,想到她看不见,眼角一弯,手轻轻拍在三木悠肩膀上,“那就拜托你了。”
三木悠傲然别过头,“虚假的笑容。”
旗木卡卡西表情一僵,拍在三木悠肩膀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握紧,清冽的眸子含着笑,眼角弯成半月牙的弧度,“再废话的话我就让你知道阴阳师对忍者的胜算大不大。”
“……”三木悠瞳孔微缩,随后惊愕的瞪大,“哇,你这是威胁我吗?你知道人类拜托我做事可是要贡献灵魂的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要你的诶!!你这个家伙——”
旗木卡卡西抱起野原琳往隔壁房间走去,不管后面气得跳脚在那威胁的三木悠。
三木悠气愤地摸了摸鼻子,低垂着头摇了摇,“像我这样责任心强的人真的不多了,要不是因为另一半灵魂和这家伙有关系,真不想管他,啧啧,我现在真的是愈发有往圣母发展的趋势啊,善良的人啊~就是容易吃亏啊。”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自豪,又有些唾弃的矛盾心态。
三木悠用药水画了一个阵法,将黄泉之火放在野原琳脚那边,拿出一张符咒塞到野原琳嘴巴里,一切弄完,三木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抬头对旗木卡卡西丢了一张符咒,“如果这个符咒燃了的话就证明成功了,你再进来,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这个房间打扰。”
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将门关住,屋子里只有红色的黄泉之火照明,火焰的高温让三木悠有种身在烤炉之中的感觉。
三木悠深吸了一口气,手里捏了一个口诀,“归命,谨此奉请,时间之神,除垢,转生净土,解开不动的束缚,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奉请守护诸神,加护慈悲。”双手抬起,袖口中飞出一张张玉色的符咒,围成一圈在原野里身边,形成了一圈蓝色的结界将她包裹住。
明明紧闭的房间却起了一层风,将黄泉之火吹得四方飘荡,阴风从三木悠脚底往上窜,丝丝寒气笼上心头,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要把她的血液凝固,好在黄泉之火能够驱逐这寒气,只是冰火相交的感觉让三木悠只觉胸口肿痛,呼吸困难,火焰燃烧着氧气。
可她依旧不能停止下来。
若是在半路停止,魂飞魄散的不止野原琳,就连她也难遭幸免。
三木悠双眼紧闭,嘴里一直念着口诀,黑暗中只觉身体内的力量在流逝一般,昏昏沉沉,她的思维在涣散,脑中渐渐一片空白,让她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何时。
旗木卡卡西紧紧靠在门外,屋里面安静得可怕,他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包括气息,就像里面空无一人,他耳朵一向灵敏,可在这时却感觉失聪了一般,不仅是里面,四周皆静,唯有他胸口跳动的心跳在告诉他时间的流逝。
大概不知多久,攥着手中的符咒好像在发热,也不知是他的手发汗的缘故给他这样的错觉,他紧紧盯着符咒,没有燃。
寂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心脏的跳动声,还有空气中渐渐上升的温度,又或者是符咒的温度,他不知道,他只能静静的等待。
他甚至不敢眨眼,怕眨眼的瞬间符咒就燃了,旗木卡卡西感觉氧气有些稀缺,头变得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呼吸声渐渐变粗,不知多久,握在手心的符咒突然燃了起来。
红光一闪,旗木卡卡西半眯的眸子猛地睁大,随即就听到一声尖叫,熟悉又陌生的女声让他心脏一颤,‘砰’的一声他冲了进去。
刺鼻的血腥味让他身体一僵,入目眼帘的是赤红的鲜血,就像是要把他的视野中的所有色彩染红,原本以为应该得意笑着的人却躺在地上,面色苍白,野原琳惶恐不安的用着医疗忍术按在她身上。
野原琳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你……”话还未说完,原本在她手下的女孩被突然闯进来的银发男人抱住,他低声说了一句:“先去医院。”就消失了。
野原琳愣了一下,立刻用瞬身术跟了上去。
若他们再仔细看,这间屋子里的阵法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液上还有附有一层白霜,墙壁上却被烧黑,黄泉之火也消失不见。
野原琳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医院,这里明明是她以前经常来的地方,此刻却和记忆中大不相同,而且明明她的记忆中自己应该死了,死在卡卡西手中才对,可是现在……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又看向那个站在手术室门口抱着那个女孩不知道等待谁的银发男人,他的装束好像卡卡西,但为什么会这么高,年龄也……
正满头困惑之际,一位浅黄色长发的女子冲了过来,“卡卡西你……”话还未说完就被旗木卡卡西打断了,“拜托你救救她。”旗木卡卡西面色凝重,抱着三木悠的手紧紧不敢放开,明明他有检查过,她身上根本没有一点伤口,可是气息却越来越弱,仿佛他随手一捏就会死去。
刚刚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
纲手低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女孩,眉头紧皱,立刻道:“快送手术室。”接过旗木卡卡西手中的女孩,转身就往手术室里走,一连几场紧急手术让她满心疲惫,才回到家准备休息,就被静音喊了回来,心里有一万个mmp要说,做医生实在是太累了。
而做第五代火影又兼职医生的她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