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不要命就自己死去,少他|妈拉人陪葬!也不问问你爷爷,这车上的人要出了事你他|妈赔得起吗!”
前面那帕萨特车主也不甘示弱,从车窗竖起一根中指:“我日啊,啊个瘪三狂的跟尼玛开宝马一样,开个破大众狂个什么狂啊艹。”
王辉跃脾气本来就不好,被他怼得血往上涌,要不是仅剩的理智提醒他这是大马路上他可能要下车撸袖子跟人干架。
“破大众?破?”他眼睛都气红了,虽然最开始买这车就是为了低调,省得媒体又瞎写他怎么这么奢侈膨胀,但是花了小200万被人怼一破字,实在太特么不爽了。
“关键问题在车吗?”王辉跃冲李真大嚷道,“你说这家伙是有多不讲理?明明是他有错,我骂他两句怎么了?”
李真叹了口气。
这种不顾别人和自己生命安全的人的确欠骂,不,该打一顿。不过老实说他也不赞同王辉跃这脾气,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他做什么都容易被盯上。
李真试图安抚:“他会受到教训的……”
王辉跃气咻咻:“这种人就欠揍!我要再见到他非拿皮带抽不可!”
话音未落,红灯转绿。
帕萨特咻地一下冲出去,左拐之前还特地又从车窗伸出一根中指,王辉跃内心卧槽一声。
结果这声还没出口,那车哐唧一下停在了路中间。
他停的结果就是王辉跃两百万的辉腾刹车不及时……
追尾。
这次事情是真的大条了。
……
……
“……”
王辉跃正跟那人理论,李真坐车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过了一分钟,王辉跃折回来,敲敲车窗,一脸喜色。
“真子,对不住了你要不先打车回家?”他带着歉意说,“我这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李真目瞪口呆,半晌问:“我可以打车回家但是……怎么你追尾了还这么高兴?”
“嘿那家伙,那家伙倒大霉了,醉驾加无证驾驶,这个绝壁要进去。”王辉跃高兴地说,“这龟孙子,他倒霉我就高兴!”
“我的天。”李真远远望着那个还在跟交警耍狠的无赖,突然心有后怕。
要是真撞出事来……
等等。
李真眯起眼睛仔细辨认,手指不由自主抓紧了皮座椅的边缘,这个人实在太眼熟了,刚刚远远看到背影就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根本没往那上面去想……
想起那人刚刚骂街的声音,李真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像,真像。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眉毛拧在一起,整个人像结了冰一样。
王辉跃奇怪道:“你怎么了?”
李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虽然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他们就在那里,永远无法洗去。
不知多少次,他一回到家,见到的是简秀被那人用皮鞭抽,他冲上去护住母亲,然后被抓着头发脸贴到地上揍,那人一边揍一边在耳边骂他“杂种”、“瘪三”……
酒气熏天,疼痛中意识渐渐模糊。十三岁的少年茫然无知的睁着眼睛瞪着那男人熟悉的脸,他看上去仅仅只是眼睛带着红血丝而已,并不像一个疯子或者野兽的样子,就和从前一样。
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好好的爸爸,会变成这样。
他慢慢闭上眼睛。
当他从昏睡中醒来,见到的是满脸泪水同样伤痕累累的简秀。母亲把他搂在怀里,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应该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
直到……
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决心痛改前非,调整作息。今后,每天18:00准时更文,早写完就放存稿箱,晚写完就在文案请假,第二天18:00再更新,这样宝贝们也不用再辛苦等待。
我真所有的虐,都虐在回忆里了。
在现在进行时里,他(将)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