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润玉,她爱的太卑微了,卑微到了尘埃里,也未见润玉有丝毫的触动。
说白了,爱一个人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得拿出过日子一样的态度。只要还想继续,就大不了哭一场,硬着头皮爱下去。
世间什么缘分不缘分,都是撑来的。
可她撑不下去了。
所以,她不爱了。不奢望了,不等了。
邝露知道,她的一切付出都是一场心甘情愿,她对此绝口不提。润玉若投桃报李,她会十分感激。但润玉若无动于衷,她也不灰心丧气。
直到有一天邝露不愿再这般爱他,那就让他们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失望并不可怕,怕的是心存侥幸,不够绝望,不肯放手。
心灰意冷的过程是最难熬的,各种猜想的诞生,心中隐隐期盼,一直在修改自己的底线。直到茶凉心冷。失望透后不得不选择说再见。
邝露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天边:“苦尽甘来……可苦不会尽,你也不会来。”
终究还是……意难平。
这一路走来,难免有些糊涂,可润玉将她推的远远的,这一点她一直很清楚。
其实有时候,做一个人也挺好的,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世,还有下一世。
两个月后,邝露临盆之日将近,鹤归带着邝露去了凡间,解了邝露身上的结界,邝露的肚子才显怀。
邝露跟鹤归在凡间有了新的身份,鹤归是做生意的员外老爷,而邝露是锦衣华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尊夫人。
鹤归用上清天拿来的宝物为院子舍了结界。上清天的从来不是凡物。
鹤归回去布星的时候,邝露乘着空闲经常在翻,在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名字。
鹤归也会时常为邝露讲讲天上的趣事为邝露解闷,还有朝堂上的局势。
这日,鹤归布完星的早,便下了凡,陪着邝露赏月看星星。
邝露躺在摇椅上,随手拿起了一颗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吐字不清道:“你是说鬼君有什么动作?”
鹤归见邝露够果盘有些吃力,伸手将果盘往邝露面前推了推。才道:“这也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你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该注意得可一点都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