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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声将窗户全部打开，又将地上的垃圾全都清扫掉，收拾了半天屋子里的酒气才散去，也不知道谢阑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先去洗一洗！”安声多多少少有些嫌弃谢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去浴室，谢阑痴痴的笑着，一把抱住安声，迷迷糊糊道：“安声你真好。”

“行了你！快去把身上的酒气洗掉！”安声无奈的将谢阑推开，捞起淋浴喷头就对着他头上淋水，谢阑被冻的一哆嗦，整个人清醒了一大半，“唔，我自己洗，你去外面等我……”

安声出了浴室，在沙发上坐着打量着谢阑的屋子，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的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仔细一听水声中夹杂着嘤嘤啜泣之声，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让安声也不免难过起来。

哭出来也好，安声想，若是这么痛快的哭一哭烦恼便没有了的话，他也是愿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谢阑才从浴室中出来，鼻尖和眼皮都哭得发红，眼睫还是湿漉漉的，额角淡淡的青蓝色血管浮起，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浴袍，胸膛上的伤痕若隐若现，整个人显得清瘦又可怜。

安声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拍拍身边的沙发，“坐这里，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谢阑别了他一眼，靠在他身边，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安声的肩头，“不用吹了，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安声低着头，握着他的手，茫然问道：“你怎么了？”

谢阑闭着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又从睫毛里渗出，“安声，你觉得宋清飞爱你吗？”

安声一愣，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抿着嘴唇不作回答，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要如何回答谢阑的问题。

谢阑睁开眼睛，眼中水色盈盈，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安声的掌心，又抽回手覆盖在自己的眉眼之上，“你觉得孟竹毅爱我吗？”

安声答得有些迟疑，他看向谢阑，认真道：“我不知道。”

谢阑哼笑一声，哽咽着开口，自问自答：“他不爱我。”

安声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试图转移话题，“你别想这些了。”

谢阑抿着唇，冷然的睁开眼，“你说他不爱我，又何必招惹我强迫我呢？”

安声想了想，暗自叹了口气，“也许他爱过你，只是现在不爱了。”

谢阑听完一笑，面露嘲色，“是吗？他爱过我吗？”

安声原本就是安慰他的话，如今被反问，他更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谢阑知道自己是难为安声了，他自己清楚的事情，又何必在安声这里找答案呢？

“你知道吗？我一开始不愿意，恨他恼他，后来他对我好，我以为他爱我，又觉得自己喜欢上他，你说我是不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