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是当年我师父不忍见他天资被埋没，以为天性可以改变，没成想他最后还是放任杀念叛出了玄九门。”

陆修齐道：“心性可改，天性难改。”心性是后天养成的，而天性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内堂堂主望着窗外，半晌后终于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此番不过是门内考核，居然有人下了如此杀手，我担心又是另一个他出现。”

陆修齐听罢立刻了然，“你叫我来，是想寻个由头把那人抓出来。”

内堂堂主道：“我已经查了，但是新弟子都指认不出是谁杀了那么多人，只是有人怀疑万俟天。”

“万俟天？”陆修齐顿了下道，“那不是你收的徒弟？对了，前几年他还在学堂和我徒弟打了一架呢。”

内堂堂主瞥了他一眼，“你记仇就罢了，他年纪还小，你别瞎编排他。其实那孩子天性也不算坏，若说残害同门，他未必做得出来。”

“那你可有怀疑的人？”

“慢慢排查吧。”内堂堂主道，“既然是杀人夺玉简，那就从身上怀有玉简最多的几个人查吧。”

“门规可没有规定考核之时杀人要被惩罚。”

内堂堂主道：“你不是一向喜欢增加门规条例？”

“原来你是想让我背这个锅。”

内堂堂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

陆修齐挑了下眉，站起身道：“走吧，出去看看那些小家伙。”

内堂堂主走在他身旁，刚一出门忽然低声咬着牙道：“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和掌门的事情，我一巴掌拍死你。”

“......”这世道说句实话都不行了。

广场上，杜逸仙揉着肚子道：“谨彦，为何还不放我们离开？”

林谨彦望了望那座阁楼，微微皱了下眉头，“或许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前世这个时候，明明交了玉简就可以走人，为何今日却把他们都留下了呢？

过了片刻，他便看见陆修齐同内堂堂主并肩走来，心中的疑惑愈深。

陆修齐笑眯眯走过来，待站好后脸上笑容蓦地一收，转眼间又换上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和善笑容，这笑容去过刑堂的人都知道，陆堂主这是不讲情面一心断刑的前兆。

林谨彦犯过一次事，又常年跟随陆修齐左右，对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立时明白在密地里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陆修齐转头看向内堂弟子，“此次上缴玉简的前五名弟子都是何人。”

“万俟天，秦枫，林......林谨彦，杜逸仙，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