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转脸，台上的周淼脖子扭成一个绝对不正常的角度，对着陈利的方向张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嘴里还在流出绿色混着水藻的河水。

“妈呀！！”陈利一屁股跌倒在停尸台的边上，双脚抖得别说站起来了，连挪都挪不了一下了。

“鬼叫什么啊！”楚恕之一手挖挖耳朵，一手直接把从身后慢慢探过来的郭长城照着脸又按回去。

赵云澜憋着笑，“安抚”着快吓破胆的陈利，“你看到什么了？这里有我们警察同志，很安全的，你还好吗？”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陈利吓得只会颠来倒去地重复着一句话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楚恕之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冷漠，“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相信结果会令你满意的。这地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呆，尤其是和你在同一片空气里。”

说完，就提着紧跟着他的郭长城离开了——结契的双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想要和对方呆在一起，哪怕是短期的临时标记也不例外。

“别介意啊……”赵云澜拽着陈利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我们单位的老楚最耿直了，看着冷漠，实则护短，最是看不上那些打自己媳妇的人。你说这种人多没用啊，放着力气不去除暴安良，只会在自己人身上发泄，得多失败，对吧？”

陈利想到刚刚楚恕之冷漠的脸和结实的体型，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上。

“来，尸检报告出来了，要不你也看看冷静一下？”赵云澜装模做样地翻了一番，又翻开到某一页递到陈利面前。“诶哟！这上头还有你的名字呢，我看看……她的指甲里有你的血液和皮肤组织啊？”

陈利刚刚抬起点头，一眼瞟到报告上自己的名字，又大喊大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一个人！不是我！！”

“你差不多一点，别给人吓傻了。”沈巍皱着眉头进来。

赵云澜耸耸肩，歪着头指指停尸台上的周淼。而在地上缩成一团发抖的陈利，被他撞到的停尸台晃了一下，周淼的一只手臂垂了下来，正好啪地一下打在陈利的脸上，吓得他更加手舞足蹈地挥着手臂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