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来文雅浅笑的褚锻这样,郭长城也难受得紧,但是伸出的手却一次次地穿过了他的身体——郭长城能自由出入牢房不受限制,自然更不能够触碰任何东西。
楚恕之推开那扇里面摆着“禁术”书本屋子的门,接着进去的地方却是一个大殿,十分雄伟壮观,梁上还雕着各种咒文,处处能明显显出这是一个修道场所,但是在这样一个让他依旧感觉压抑和不适的地方,却从正座到两边的坐垫上,都整整齐齐排着一具具干尸。
厚重的灰尘掩盖着这几人的样子,连层层叠叠复杂精细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本的花样了,千年的光阴下来,也只剩下灰白色的堆积了。
“呵,这么多干尸,看来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进来这殿的话,说不准也讨不了好,这么大的怨气还被镇压得动弹不得,生前是真的惹上行家了吧。”
说着绕过了这个大殿,随着木头长久未有动静的“吱呀——”一声,楚恕之推开了殿门。
很意外,这样庄重的殿门后面跟着的是一间明显作为牢房的屋子,潮湿寒冷,除了这从大殿进来的门已经没有其他出路了。
而在这个到处充斥着一片死寂,似乎只有他一个是能够运动的地方,室内的东西就显得特别诡异。
鲜红色的咒文,浮在半空中缓慢转动的阵法,在阵法中流动泛着光泽的血液,和充斥在空气中、无所不在的死气。
让楚恕之感到异常压抑。
而此时在门楼处,赵云澜一行人对面前的神展开已经无言以对。
一路走来,几人的关系逐渐明朗,艳妆女学生是靠着老教授得到的机会自然不言而喻。冲锋衣女生是艳妆女的舍友,被艳妆女推荐来这个项目,但是当发现教授对她动手动脚后就不愿意了,并且试图向中年教授求助,但中年教授只是事不关己,被她粘得久了还一直被老教授看着,甚至推了她一个跟斗。
“既然跟着你舍友争取了这个机会,心里没什么数吗,还摆什么清高?”
两个男生就是叫出来搬东西打下手,甚至准备资料回去写报告的人,对着那几个躺赢什么都不做的人,自然心怀不满。
林静对此极为愤慨,“学术界怎么出了这等败类!”
赵云澜也觉得十分奇葩,“这么一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队伍……他们也敢来这地方?!”
果然,很快他们就连原本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下去了,某一个夜晚,冲锋衣女被老教授叫去了自己的帐篷,意图图谋不轨,冲锋衣女直接在边上随便抓了什么东西砸上了老教授的脑袋。
众人被大喊声惊醒,起来正好冲锋衣女要跑,看到这个场面自然不会简单放走她,导游的中年人甚至抓起一把开罐头的小刀直接往她扔过去,也许中了也许没中,但终究他们的第一个队员就这样离开了。
满脸是血的老教授昏迷不醒,三个学生白天在这样的地方赶完路,现在还要照顾他,自然怨气颇深。
“我尸检的确是在那个女学生大腿外侧瞧见了一处伤口,挺深的,不过以为她本来就跑得急,或许就是路上掉落的树枝刮到的。”林静一击掌,补充了一句。
赵云澜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扣工资!的确是我的错!”林静立刻举起双手。
“继续看着,别说废话。”赵云澜摆摆手,“这个时光回溯的意思……似乎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几人是怎么死的,但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