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没有躲?这个念头只在黄柚脑海中停留了一瞬,立刻便被品尝到的柔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坠云端描述不出它的甘甜,如饮甘醴说不出他内心的忐忑,如坐针毡?这太过片面了。
黄柚渐渐迷失,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仍觉得不够,试探着往唇缝里扫了扫,却被紧闭的牙关阻拦在外。
杨青天只觉得腰上一痛,脱口而出的惊呼却被不由分说钻进来舌头堵在喉咙口。
黄柚安抚似的地抚摸他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耳垂,杨青天腰立刻就软了,一直握紧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软软地搭在黄柚的腰上。
黄柚仿佛受到鼓舞,动作顿时激烈起来,轻轻一推将杨青天按在沙发上,倾身覆了上去。
杨青天被亲的脑海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却不知怎的想起曾无意间刷到的一条微博,大概意思是,第一次接吻千万不要允许对象伸舌头,因为初次接触那种黏糊湿滑的触感可能会觉得恶心,容易破坏初吻的美好体验。
黄柚伸舌头了吗?是伸了的吧。他觉得恶心吗?似乎不怎么恶心。好像小时候最喜欢的绿舌头冰棒,湿湿的软软的,还有甜甜的。
原来那个博主在骗人啊,欺负他没接过吻吗?
突然腰上又是一痛,打断了杨青天的思路,他懵懵地睁开一条细缝,黄柚却不看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深,专注地惩罚这个竟然在接吻时走神的坏家伙。
“柚哥!”“柚哥!”“柚哥!”
黄柚僵住,凶狠地抬起头,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刀剑,杜玉烟身上肯定已经满是窟窿。
杜玉烟后腿一步,避开他的视线,又害怕又想笑,支支吾吾地说:“已经拍完一条了,你们……”
“去把外套拿来。”黄柚冷冷的说。
杜玉烟连忙照做,黄柚把衣服帮杨青天穿上,又给他戴上帽子挡住通红的脸颊,这才离开这个昏暗的区域,顶着围观群众复杂的眼神半抱着青天跟着杜玉烟来到刘导身边。
刘云平眼神复杂,语气更加复杂:“你们演的非常好,从试探到接触再到后面控制不住的动情过渡非常自然,也只有这样暧昧但不激烈的场景能让叶樟真正开窍了。”
“你们的镜头已经够了,接下来不用你们出镜了。”
“不用了啊。”黄柚咂咂嘴,颇为遗憾,“要不……”
杨青天一脚重重地踩了上去,黄柚“嘶”地一声,连忙说:“挺好挺好,拍完了就好拍完了就好。那刘导我们先走了啊。”
刘云平和完全被遗忘的杜玉烟看着他们交叠的背影,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被狗粮撑到的苦涩。
刘云平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虐狗简直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虐则已,一虐致命啊。
幸好这个镜头拍得不错,不然再来一次可能真的噎死了。